了一眼张铁海,道“张将军还活着呢。”
“……”张铁海更想吐血了。这老的才“绿茶”完,怎么又来了少的来了这么一句不吉利的。
只却不敢有半分不恭敬,道“末将这条命能留到现在,得亏了元帅当初智守金州。否则金州一旦失守,失了一座有着泠将的重城,末将这颗脑袋早被摘下来了。往后末将没死在沙场,也亏了元帅自从军以来未败过一战!”
时非晚百战百胜的事迹正在整个楚北发酵,张铁海这话倒也算不得恭维了她,时非晚相当官方的回“此乃本帅职责,张将军不必挂念。”
张铁海笑笑,道“等议和过后,元帅就得回京都了。此番回去,往后风波大抵还会不少。元帅往后若有难,可莫忘了咱楚北。金州军郎与金州百姓,必不忘元帅恩功!”
苏老将军一听,立马道“张将军这话我可听到了,若是转头就忘了可就不是大丈夫了。”
“老将军放心,末将勇将算不上,大丈夫还是称得了的。”
“哈哈哈……”
此言落,一众将领齐齐大笑。苏老将军心情不差,叮嘱完张铁海,视线这才又扫了一眼时非晚,随后,扫了扫身侧的言蹊,才又对时非晚道“元帅……”
“此时军中已无战事。这阵子我都已不想理会军中军务。爷爷唤我名字便成。往后,我是时非晚,已再也不会是石狗子,也再也不愿做石狗子。”
这职位还没撤下,累活儿倒是已经全部撒了手。此也只有时非晚才能做得到了。闻此苏老将军暗瞥了一眼岑隐,心道这位世子爷倒是足够纵宠她这无法无天的孙女儿。权是时非晚的,活儿岑隐倒是全给包了。只想到言蹊,便道“丫头就是丫头,真是娇纵!”
便又将言蹊往前一推,道“既如此,言蹊,还不来见过妹妹。”
“都是熟人了,这么客套做什么。”时非晚无语的回了苏老将军一句。
“晚妹妹好。”言蹊却真顺着苏老将军的话唤了声,行了个贵公子礼。
“言哥哥好!”时非晚一本正经的回了个女儿礼。
“咦,难看!”军中儿郎们开始嘘声嫌弃。
“时帅,你可得请个教礼嬷嬷了。否则回了京,得被人笑话了。”
“哈哈哈哈。”
“噗,那些怂货哪敢笑话元帅!”
“明着不敢,暗着大抵不少。”
“……哈哈哈……”
时非晚听不下去了,打断道“翅膀硬了都要上天了是么?”
“元帅,您不是说您是时家姑娘,不想理军中之事了么?”武浩带头大胆的调侃。
“我是不理,但是有人理呢。”时非晚笑得一脸瘆人。
“……”
寂静!
因为猛地想到了什么,儿郎们瞬间憋住了笑声。
时非晚得意的推了推岑隐。
哪想岑隐握手的机会倒是满意的受了,今儿个却是反了天的完全没给时非晚面子,道“教礼嬷嬷倒是不必了,往后,我亲自教便是。”
“噗……”
寂静被打破,武浩带头捧腹朝时非晚嚷嚷道“老大,终于有人站出来收拾你了!”
时非晚胳膊肘狠狠戳了下岑隐。岑隐装作不知,对众军道“等回京都,定北元帅不日大婚。擎王府当宴请三军!”
“哇擦!宴请三军?”
“将军此言当真?”没那么害怕岑隐的西陵岳将军忙道。
宴请三军,这他妈也太壕了吧!
“你们元帅若嫁,有什么不可的?”岑隐很淡定的回。
“元帅,您快回京吧。”
“元帅,您老大不小了,还是赶紧成亲吧。”
“元帅,您再也寻不着比擎王世子更好的郎君了。快从了吧。”
“元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