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待着。”
时非晚见他笑里竟带了点丝羞,唇一咧,再次摇了摇头,伸手轻点了点他似想再次覆来的唇,道:“该回去了,明天我要去上朝。”
“那爷随你去侯府。”
“不要,可远。”
“不远。”
“明天见。”时非晚吧唧一声轻轻点在了岑隐的唇上。只是撤身时岑隐却始终不松手,道:“天色还早。”
只却又想到了时非晚说明日她要任职的话,只好又道:“晚晚去哪,爷送你?”
“定北侯府,世子别送,远。”
“不远。”岑隐晃晃脑袋,说罢吹了一声口哨。不多会儿后阿肝便奔了过来。
时非晚因为要夜行,所以没备马。此时瞧见马,倒也允了。岑隐将她往怀里一抱,便带着她纵上了马背。
只不过虽有马,岑隐行的却不快不慢。时非晚窝在他怀里,容颜宁静,双眼正看着远方的夜空。
岑隐的马停至定北侯府之时,时非晚已完睡了过去。等醒来时已是第二日了,这才发现自己正倒在一张床上。
她还是头次在定北侯府过夜。此是离皇宫最近的居所,故时非晚昨夜才对岑隐说了自己要回这。时非晚一起,便感觉自己身上是岑隐的气息,甜甜一笑,这才起床梳洗了起来。
“姑娘今日不去兵部?”流衣见时非晚竟是穿上了武官的官服,不由得一怔。
盔甲在见楚北军集体时需穿,但朝廷的武官平时上倒也不都是穿盔甲的。时非晚不是禁军,官服乃是一身灰红色的系腰武袍。
“是。”时非晚点点头,便唤来了阿一,道:“你去一趟兵部,让言蹊遵依昨日的演练继续练。下朝后,我会回来阅师!”
“是!”
“阿二,你去给建安伯府送一些茶点。尤其多送点到时满墨手里。”
“是!”
“阿三,我要让建安伯今日上不了朝,可能做到?”
“主子放心!”
“流衣,你给我的药放哪了?”时非晚这才看向了流衣。
“姑娘终于要用那药了?”流衣双眼发光,道:“这儿,我一直带着。”
“我一直有用。”时非晚道:“是个好药。”
她是有用。只不过,一直是用在了身体上。起初是为了用身体测测这膏药的效果。后来,则是想要这道疤来相助自己踏稳这入京之后的第一步的!是,时非晚倒的确在这事上耍了个心机。她就是要让所有人知道军营里绝不会因她是女子便眷顾她多少!她就是想让所有人知她从来都不是个混子!
不过如今……目的已经达成,既有好药,她完没必要跟自己过不去。
于是接过流衣手里的药,擦了一些,这才骑着小灰往皇宫中奔了去。
小灰当初只是臀上中了一箭,如今伤早已经养好。基于小灰在楚北战场上的优异表现,如今也已是一匹名马。
时非晚进宫之时,过往的行人瞧着,都瞧得有些傻眼。既因她将一套御前侍卫的官服穿得灵秀无比,又因一个女子穿上这么一套衣服骑着马儿入宫实在是新奇……好吧,穿那盔甲其实更加新奇。
“定北侯,你这怎么来了?”
宫里行过的宫人也好,官员们也罢,都是识得时非晚的。时非晚很淡定的回了两个字,“上朝!”说罢,便往皇上所在的寝宫走了去。
时非晚因来得太早,万岁爷还在寝宫里,听高公公说起时非晚来任职了时,楚皇有些吃惊。但过而便笑了,道:“让她进来吧。”
“是!”
时非晚走了进去,行礼道:“吾皇万岁。”
楚皇抬了一眼头瞥了一眼她的装束,便道:“往后随着朕便成,去外边候着。”
“是!”
时非晚明白自己的职责。其实就是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