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道“非晚妹妹,我与玉锦表哥的关系极好。早年就跟他说了,他要是要说亲了,我必备礼相赠。前先日子父亲派人稍了一些东西过来玉府给我,我瞧着这琉璃杯便喜欢得很。这杯子本是两个,成双的,是西凉第一器师亲自造烧制成的,名叫鸳鸯碧,一个我送给了玉锦表哥。这另外一个,自当送给未来表嫂。”
时非晚略诧。所以她想说的“悄悄话”,就是送自己礼物?
穿来的这地方,大楚的琉璃器属稀缺之物。稍精美一些的琉璃器都是来自于西凉,对时非晚这个现代人来说这不算多稀奇。可放在大楚来说这算是极重的礼物了。更何况眼前的虽是一杯子,可那做工之精细,造型之别致,质地之细腻,便是放在现代也算得上是杯中艺术品了。
时非晚当下便推迟道“林姑娘,此物贵重,我不能要。”
哪想林浅歌竟是真的又接了过去。只是她脸上的笑意却在此时忽敛,竟是举高那琉璃单杯,突然冷笑一声,然后猛地便将杯子往地上砸去。
时非晚忽而一滞。
“非晚妹妹你怎么能这样?这杯子你不喜便还给我便是。”
林浅歌语气怪异的说了声后,却也不等时非晚回话,她突然便蹲了下来,去捡地上摔碎了的琉璃碎片。
哪成想便是此时,她的身子竟是自发的往那地上的碎片栽去,那漂亮的脸蛋随着这一栽倒,直接磕在了一处琉璃碎片上。
时非晚愕然际,她突然惊叫起来。
待再站起时,林浅歌的脸上已经被琉璃碎片划开了一道长长的伤痕,她顿时捂上脸,慌张的哭泣起来“啊……我……我的脸……”
“……”时非晚静站着,看着她的自编自演。
林浅歌的尖叫声很快便引来了一大群的丫鬟婆子。
“啊……我的天!这是怎的了,林姑娘?快,快去叫大夫,还有去请老太太跟老爷还有二姨娘。”
“啊……我的脸……”林浅歌哭成了个泪人,指着时非晚说道“是她!我好心招待她,还想将这鸳鸯碧送给她,她故意松手不接也就罢了。我去捡碎片,竟还故意踹我,毁我容颜!”
“你……你这个丑女怎地这么恶毒!”护着林浅歌的婆子立马指着时非晚怒道。
不一会儿,便有时府的主子听说了这事赶来了。
时非晚匆匆扫过去一眼。只见玉府家的女眷大多来了。除此之外还跟着一些男子,其中便有玉老爷以及几名年轻男子,当就是这府中的少爷们。
出了这等事,时非晚的家长,时老爹自然也来了。
至于其他的宾客,是没往这边挤的。想来是玉府家的不想让人看笑话,命人阻止了。
当然,有一人除外——那便是宁安长公主!
她竟也跟来了。时非晚猜测,这长公主当是自己要来凑热闹的,玉老爹也不敢说些什么,便只得也领来了。
“怎么回事?”玉家老太太,也就是林浅歌的外祖母,此时一脸惊惧的看向了林浅歌满是血迹的脸蛋。
“外祖母……”林浅歌哭着看向时非晚。
旁林浅歌的丫鬟立马指着时非晚道“是她。我们林姑娘好客,怕时家姑娘无聊,特邀了她过来赏园。姑娘知道时家姑娘过阵子就会进玉府了,还特意备了一份礼物送她。哪想她竟然趁机行凶伤了姑娘的脸。”
丫鬟说到这,只见得一位年轻的女子又站了出来。这女子是玉府的闺女之一,十三大小的年纪罢了。时非晚看她一眼,记起她就是刚刚入宴席时,坐在自己左手侧的一个姑娘。
那会儿时非晚是没跟她交流过的。可哪里知道,此女子出列后,突然愧疚的说道
“怪我怪我!都怪我刚刚在宴席上,跟时姑娘说起林表姐与大哥是青梅竹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