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
“你——”岑隐却是又出声了,打断了后头人想说的话“不解释?”
不解释!
三个字,仍旧又冷又沉。
而这内容,更是让时非晚瞬间疑惑的眨了眨眼。
这是在……跟她说话?
“解释?”时非晚语气纳闷“世子是问我吗?”
解释什么?
“呵。”
时非晚又听得岑隐轻嘲了声。
“……”
“你那般聪慧,那般擅审时度势,永远知道什么样的情形之下该走怎样的路,永远知道权衡如何选择才于你有利。
那么现在,你不知道,让爷相信你没有意中人,才属明智之举吗?你不知道,让爷知道你心有所属,对你没有任何好处么?
既如此,现在,你难道编不出一个像样的理由说服爷,你剪这个蓝天,其实并非因你中意于他,而是,另有缘由么?”
一声冷嘲过后,岑隐接着竟是忽补了一番话。
坐在桌前认真听着的时非晚却是瞬间,傻了。
“啊?”
岑隐这话说起时,可比掐着她时还要冷还要慑人。可时非晚却只忽感到了一片茫。
理由?说服?解释?
他此意是……
想让她说服他,告诉他那张剪纸所示的蓝天形象,其实并非因为他是自己意中人么?
这位大爷今儿个火大,该不会只是因为……很介意这?
“世子,这是以前剪的……并非……”并非我现在背叛了你之类。
“那又如何!”岑隐冷冷打断“以前剪的,就不是真的了么?以前剪的,便不会伤人了么?”
伤人?
不知道是不是时非晚的错觉。她在听到这两个字时,见前方那背影的主人公,脖子跟耳廓忽地唰红了。而且,是血似的红。
时非晚眨了眨眼,突地忍不住站了起来,朝前走了几步。
“世子……很介意?”忽地,她试探性的问了句。
“不然,你以为爷方才为何想掐死你!”岑隐的语气更冷了,竟是又一次的杀气四溢。
“……”
时非晚一茫。
他想掐死她,不是因为她之前提起“退亲”什么的,哪句话激怒了他么?
不然就是那“退亲”以及蓝天的事,伤了一个男人的自尊心?
可听此话,他似乎最为介意的其实是……
时非晚不大懂男人,更加不懂眼前这位大爷。可她若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一定能够明白,她一开始的错觉是真的之前岑隐某几个瞬间,是真的想掐死她的!
那突然有的掐人之举,虽说是冲动!可这冲动中,某几个瞬间岑隐是真的动了杀心的。
而理由,毫不夸张的说,真的是因为他一开始说的那一句“你没了,以后就不会有现在这么多糟心事了”!
因为——
蓝天!
事实上,岑隐看到剪纸的那瞬间,就已经憋着火了!很重很重!而且,胸腔里,那瞬间便已经憋着一股想杀人的冲动了。又闷又沉,仿佛胸腔口突然堆积了几千斤石头让他无法喘息似的。
他当然知道怨不得时非晚半分。他火的也不是时非晚。他只是实有些扛不住这突然的认知罢了。难以承受这种窒闷感到——恨不得杀了某个女人一了百了的程度!
说起来,这也不是他第一次对时非晚暴力了。有一次从城南回来,他骑马连夜载着时非晚。那妮子醒来时冷冰冰的甩了他的脸,还直说她有多中意三皇子。
那时,他就气得朝她射出了一箭……那一箭,一开始,他其实也是认真的。虽说,他后来射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