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世子就命令人缝制了。世子爷说,若是不直接做好,县主怕是不会收下。”
“放下,回府时,我会带回去的。”时非晚道。心底则想着她得跟岑隐亲自道个谢之类的。
灵芝那事……时非晚这会儿已完全不生气了。事实上,那天她也没有责备岑隐。毕竟的确是她自己欠了他一条命,人家用的还是千年灵芝那等绝世药材。
那日……她实是因丑婆之事影响情绪了,心情差得很。说起来岑隐那等身份,此真的已算是在仗着她的任性了。
“那婢子给县主收好。”
香药闻言,一喜,忙将衣服又放了回去,又拿出托盘中另一物递给时非晚,道“这是县主要的。”
“这是什么?”
“天成郡主五岁时的墨宝,那本手抄《药经》来着。郡主没食言,将真迹给县主送来了呢。”香药道。
“就是这个?”
时非晚立马接了过来,瞧了瞧。
的确是一手抄稿本。而且,看上去已是颇为陈旧了。时非晚一边问着,已是立马将其打开了。
“县主要郡主这个做什么?”丁香这时给时非晚端了一碗茶水来,随口也问了句。
“看看。”
时非晚答着,目光正从纸页上的每一个字上掠过。
“这些字真好看,郡主五岁时就能写这么好看的字了,难怪被人称为奇才。”丁香凑过去看到了一些,忙夸奖道。
时非晚没应声,只是很仔细的翻着页,手指一下下的轻敲着被子。
丁香偷偷打量了一眼,只觉县主这会儿的眼底有着沉思,似盯着这些纸页正想着什么似的。
“拿去,我看完了。”
不一会过后,时非晚关上了手中书本,重新递给了香药。
“是。”香药接过,忙起身,将书本跟那衣服,一并放进了柜中。等她再回到时非晚身边时,便见时非晚此时脑袋正倚靠着床头,闭上了眼。
“这神医怎么回事,怎么还没到。县主可是又想要休息了?”香药忙念叨道。
“我这病,是不是致命的?”时非晚没睁眼,无视了香药的话。她敲了敲手指,忽地,很平静的又问了句。
“这……”
“实话实说!”
“县主……”
“我只听实话!”
“神医说,若是一直寻不到药对症下药,只怕……会……”
“知了,不是中毒是么?”
“不是中毒。”
“这下,我突发恶疾的传闻,算是做实了。都不需要跟人多解释什么了。”时非晚这会竟轻笑了声。
“县主……”
时非晚又笑道
“不是中毒,致命的病,而且,来得如此毫无征兆,还治不好。这我要是死了,你们家世子爷,克妻的名要被坐得更铁了!真是有趣了,他以往那么多未婚妻,全是突然就没了。倒从未想过,这事竟就轮到我自己身上了。我吃了十来年的饭,还从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得了一种这么奇怪的病。”
“县主不会有事的,神医必能将县主治好。”
“那什么千年灵芝,对我没用,是不是?”时非晚又问。
她想那一株千年灵芝,上次麦丫应是没用完,剩下的应被太医带回来还给擎王府了的。岑隐都舍得为了她给麦丫用,自然不会吝啬给她使。
“县主,那个对县主没用。”
“果然……这得的,还是绝对没办法用绝迹好药治好的病。总之,治不好就对了。”
“县主想说什么?”丁香听到这时,总觉得时非晚的话不是很对劲。尤其是这声“果然”,怎有些莫名其妙的。
“我要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