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王妃保不准怎么恨姑娘呢,而白老将军又没回来,时府更保护不了姑娘。那么姑娘一回去,郡主的人一控诉,姑娘入刑部大牢,再接着要翻身的话那就……”
麦丫自言自语着,说到这里她终于明白了,“姑娘,你没自信吗?所以,咱这是……逃?可这逃了,不是更让人觉得咱有罪吗?”
时非晚低着眸,听着两丫鬟的对话。这时回道“回去有罪,暂时被关押入刑部大牢是必然的事。而刑部……”
别说刑部大多是太后的人了。就算刑部真公正严明,郡主受伤,民愤一起,刑部怕也会想处理了她。
她就是一蝼蚁,命在那些人眼中本就不重。
更何况,要澄清,一个必要条件一定是——揭开天成郡主那层面皮!
可是,这哪里是那么好揭的事!
“我若回去,所有的希望几乎都在刑部了。不能将命托付在别人手中。”
时非晚道“所以……我不能被关。”
一入刑部,她就只能听天由命由别人主宰。
只有自己在外边,自己自由。她才能查这事。寻证据自证。那时候她自会自己回去。
“但还有世子,世子他一定会……”
“世子便是有心,这个时候,我也不愿拖累他。”
时非晚道。
其实,前面说的固然是原因。这一点,却是最重要的一个原因。
时非晚不能肯定岑隐是否会信自己。可她可以确定,她要是喊了冤,他一定会想救自己。
只这个关口,荆州战事告急,几天后他得离开,时非晚实不忍在这个时候将这么大的麻烦推给岑隐。
时非晚觉得岑隐会让自己用那空白圣旨救自己。可她不想,那空白圣旨对擎王府太重要了,她不能自己用。而且为了那个女人用了那么重的东西,太不值。
那么若非要查,她也不能让岑隐这个时候为她奔走打点,没准还会影响奔赴荆州的行程以及影响战事。
总之,她此时回去,她必然喊冤,她但凡喊冤,岑隐必定会管。他一管,荆州事必受影响。
皇上若怒,此时有人站出来替战的话,岑隐因关切她非要留在京都,那么……那时还不得不交出兵权去。
当然……这只是可能,岑隐会不会为她疯到那种地步时非晚也不肯定。
所以……
索性,她便让岑隐认为她是真的逃婚,真的可疑不可信好了!
大伤了他的心,他才不会有多大可能因为她而不顾荆州那么大的事。
若他仍旧还有救她之心,她逃离在外,这个时期岑隐也有时间派人去收集证据慢慢查。
同时,包括自己,自己在外没入牢,才有机会自己去查一切!只有这种命运稍微掌控在自己手中的感觉,时非晚才觉得稍有那么一些安全感。
想着,时非晚便又想到了什么。忙调转马回去将那两黑衣人的尸体给捡起来放在了马上。她此时瞧见了一条大河。然后,便奔马走至大河旁,将两尸体丢了进去。
既然想让岑隐恨她暂时不为她的事操劳安心去荆州,那么,就别让他发现自己杀了“圣莲宫”的人?
“姑娘,那……那咱岂不是要赶紧藏起来?”麦丫听明白了,忙问“这怎么藏得起来。郡主出事,万岁爷必然下令搜查。”
“我自有办法。”时非晚说。
蓝天的那本易容术,她已经看完了。正好,现在可以派上用场!
“姑娘,那现在我们去哪儿。这是京都城外。要查案子,不是得城中才更能了解情况吗?”
“没隐好身份前,现在回不了城。”
时非晚道。
说完,便驾马往前奔方一条小道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