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说不定。
大伙儿现在这般问我,可我当时实在已意识不清,醒来时大伙儿都说是女侯对我下了手,我自也信了,想来,当初实在是草率了。”
天成郡主摇摇头,忍俊不禁起来,又道“女侯定是觉得自己这故事是个能看的,所以,拿来排了这出戏。倒是好看,不过,女侯也实在调皮,瞧瞧,怎地将大伙儿心思都给带走了,我都差点忘了这是在办宴了。”
天成郡主似被众人过大的反应给逗笑了。若与现实出入过大,那他们拿皮影戏当现实如此激动可不正是好笑么?闻此言众宾客一时又开始想这定北侯莫不真只是排了一出能看的戏罢了。
“郡主,这戏不真才是诬陷啊!”只哪想,天成笑语完时,那位沐小公爷再次站出高声嚷道“戏不真,刻意让众伙误会将这个假的故事当成事实,才是诬陷郡主啊!”
“……”天成郡主笑意微滞。
“郡主,我定会替你讨回公道。走,咱去报官!”沐熙重复道,咬定了时非晚是有意将她背冤的罪魁祸首往敬王府身上推,“没准儿她本就是凶手,所以不知如何洗冤,故,刻意寻了郡主的人来做背垫。此心险恶,郡主可切莫咽下这口气!”
宾客们起初觉得沐熙小题大做了,只他此言过后再一想……一时又暗觉时非晚这出戏说大其实也可大!
她的题材分明取自她自己!
刻意而且相当明显的如此,可不正就是想让人觉得,她当初自己的故事便是这个么?
可在这段故事里,时非晚背冤的原因之一有可能就是——敬王府在说谎啊!
若真实故事并非如此,或者说时非晚压根儿就不是清白的,她刻意摆这出戏——不就是对敬王府有诬蔑之嫌么?
诬得是相当隐晦,但隐晦……掩盖不了其心险恶!
念此,不少天成郡主党脸色都渐渐不好看了。沐熙这报官之言一出,竟莫名其妙的,有不少也晕头转向的跟风跟了上去,道“沐兄,我也去……”
“京兆尹就在这儿,刑部阎大人也在这儿,你们要报官,就在此处报不就是了?”沐熙一众要走开之时,这时宾客席中不知是谁高叫了一声。
沐熙似才反应过来,一拍手,忙看向了那两位大人,道“我有状要诉!两位大人接否?”
“小公爷,可别小题大做。哪来的诬蔑,哪来的状,我怎没看见?真是胡言乱语!”被点名的京兆尹无语的站起。
“大人不接,我便去击鼓鸣冤了!”沐熙坚持道“大人等着升堂吧!”
说罢,理也不理二人,便准备依程序离开。
京兆尹以及其他几位刑部的官员闻音脸色齐齐已变。
某位负责时非晚整件案子的刑部阎大人这会儿目光却往那似乎只是个看戏人的时非晚身上盯了一眼,心中竟冷冷暗哼了一声搅那么多弯弯绕绕,原来目的,竟然在此!
方他还奇怪着,这沐小公爷是定北侯底下能将,就算对天成郡主一直有些非分念想,如此敌对定北侯也有些怪异。
如今倒是明了——
沐熙就是故意要将这事儿闹成“时事”!
重提的案子有一万个理由拖延开审,可击鼓鸣冤现出的案子,鸣冤之后就得开审!
更何况,这状告人若成了天成郡主,这问话的重心可就成了郡主了——
让郡主来讲述时非晚整件被冤的故事,但凡天成郡主有问题,这圆起故事来,她可就大概率会漏洞百出了!
指认时非晚说假太明显了,可不就与天成郡主最近那番相信时非晚清白的姿态矛盾?
不指认时非晚说假,那么这整段误会的过程,郡主就得给一段最为合理的解释了……
总而言之——
若真击鼓鸣冤,这案子——待会儿便不得不现审了!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