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行事的确速来狠辣无情甚至还滥杀。他平时就很可怕不易接近,发火时更是瘆得人腿软,而方才那一眼瞧见的岑隐……却比她以往见过的火气最大时的岑隐,还要瘆人可怕。
落花实不知有什么事惹到了这位煞主,她只知道,她此时很怕……像看见了死神一般的害怕。
“岑隐……”
落花瑟瑟发着抖时,自也是不敢抬头的。只她等了会儿,却是忽然地,听得这片刻的沉寂被打破了。
是那位时姑娘的声音。
时非晚此时还正站在门口。与之落花不同的是,她既无慌也无惧,只是脑袋神情都有些发懵。
此时抱着她的自然是岑隐。她刚刚一走回来,就瞧见岑隐一脚踢飞了桌子,脸色无比之可怕的大步朝自己走了来。而后,她便被他一把往他怀里拉了去。
时非晚此时只觉岑隐心脏打鼓似的狂跳着。她被抱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一边唤了声一边轻推起了他来。
“晚晚方才去哪了?”
许是已意识过来自己让时非晚不舒服了,岑隐忙松开了些手。时非晚见势从他怀里钻了出来,只抬头,便听得岑隐瞧着自己问道。
岑隐前一刻有多可怕,时非晚自然瞧见了。那膨胀的青筋,那胀红的红血丝……那是她瞧见的岑隐脸色最差的时候。而此时,岑隐瞧上去似已好了不少,额上缓了,只是额上一颗颗硕大的汗珠正往下落着。
“我,我去透了口气。”时非晚说。
岑隐脸一沉,目光却转瞬看向了落花,“世子妃醒来,为何不来告之爷?”
此言凛冽的寒。
言落,用了十成内劲的一脚,竟就那么直接朝着落花踢了过去——
时非晚眼睛不可思议的一瞪,瞬间便抱上了岑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