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
时非晚皱了皱眉。
岑隐见此又补充道“若早至晚晚厌至此,
爷必不会这般。”
“世子。”时非晚眉却皱得愈紧了,顿了会,又回道“若不是因为我,世子爷下手时便不会有半丝不忍么?”
“……”岑隐顿了顿,“她……只是个丫头……”
“丫头?世子爷可知,不是谁一生下来便理所应该对另一个人卑躬屈漆,下跪称奴的。一个人,从出生到长成,是一件多不易之事。一个丫鬟,得在缝隙里挣扎多少次,才能稳稳的活到十六岁,世子爷可知,不是所有人都能活到十六岁的。ii
她们那么踏实辛苦的生活,世子爷说掐就掐了,不觉之残忍么”
时非晚说着,情绪似有些激。她忽然侧身绕开岑隐,直接便往里走了去。
只步子才迈了两步,时非晚便听得身后岑隐低低的回了声
“爷可以改。”
时非晚步顿。
岑隐转身,亦朝里走去。一步追上时非晚,伸手忽然便自后紧抱上了她
“爷改,好不好?”
时非晚眸子轻动了动,一时不知说些什么。
“方才,爷未见晚晚,只想着你或许又失踪了。一时火气确有些上头。”岑隐低着声,又道
时非晚是个聪明人,闻此言,哪还听不出岑隐这是在解释。只她还是微微一愕ii
当时岑隐那副样子,是以为她……
以为她……失踪不见了?
他那……那不是被什么事惹着了,他当时是着急?
时非晚立马便回忆起了在京都失踪时。她的确是就那么在人眼皮子底下忽然不见的。此潞州又偏偏已是北戎人的地盘。而自己……自己在岑隐看来还有“逃婚故意主动离开他”的前例。那么他方才进门未瞧见人……
时非晚心底翻滚起浪涛,一波又一波的,情绪一时实有些复杂难言。
“爷跟你保证,再不会有下一次了。”岑隐这时又补充道。
时非晚闻言转过了身来。
岑隐脑子飞转着,开始想着接下来又该怎么哄。ii
“世子,低头。”只这时跟前时非晚却忽然又说了句。
“啊?”岑隐懵。
只他还是低了低头。
时非晚抬起头,抬眸望着岑隐,道“我是生气,但并不是怪世子。世子不必担心。”
话罢,时非晚忽然轻轻踮起了脚尖来,头往上一仰,唇,竟就轻轻往岑隐脸侧贴了去。
“……”岑隐猛地一滞。
“世子别那般紧张,我不会再乱失踪的。”
蜻蜓点水的一碰过后,岑隐便闻得耳侧飘入了轻轻的一声。
岑隐石化。
时非晚说完后,唇便再次轻轻贴在了他的脸上。
“咚咚咚……”ii
只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来。同时响起的,还有落花颤抖的声音“世……世子,姑娘吩咐准备的食物送到了。”
那门是被带关上了的。落花此时并瞧不清里边的情景。她是来给时非晚送食物的,同样不敢耽搁太久让时非晚饿肚子。
时非晚闻声,忙垂下了头来看向了门外。
只此时岑隐仍还处于前一刻的石化当中。
“进来。”时非晚道。
落花这才推开门走了进来。
岑隐这时也猛地缓过了神来。只却是已见时非晚转身,坐在了另一张没被踢翻的小桌旁了。
时非晚的目光此时已落在了落花身上,见她腿脚还在发抖,暗叹了口气正想着自己起身去接过那食盒。只忽然地,却是见岑隐风一般的走至了落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