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罢,身下马儿朝着时非晚又靠近了几步。
时非晚警惕的瞪着他。却是见沐熙一伸手,朝她递来了一块纱布跟一瓶药来,道“处理下。”
时非晚略愣片刻,只过后忙道“不必,不过是刚刚打架时渗出了少数血,现血已经干了,里边还紧绑着,上过药。”
沐熙听言将东西收回“真是从未见过对自己这么狠的。”
时非晚这时松开匕首,将手垂了下来,全身的警线也松了不少。
这动作,代表着沐熙说他不会告密的话,她信了,
诚如沐熙所言,若他要告,早便告了,也不会单独出现在自己面前。
这样时非晚当然觉是最好的,否则真动手杀他,的确又得惹更多大的麻烦,而她,真觉自己此时已经惹不起麻烦了。
况且……她的身份灵昭郡主已知,也就快会被岑隐得知了,怕是没有沐熙,也瞒不住多久。既如此,也不必卡在沐熙这条死胡同里。
只,她此时相信沐熙没必要要欺骗自己是一回事,但心底说不惊讶,却是不可能的。尤其此时沐熙的态度……竟不似有恶意。
可,他不是为了天成郡主,总盼着置自己于死地么?更甚至不惜牺牲自己!
当然,时非晚惊虽惊,可并没有过多了解沐熙的兴趣。想着他不会给自己惹事后,她一句多余的话也没了,又驱使着马儿,准备直接绕过他离开。
“站住!”沐熙却再次伸手一拦,“你为何不问我?你就不想知道原因么?”
时非晚挑起眉看向他,“小公爷还有条件?”
沐熙闻言略滞了下,“你就只会往这方面想么?”
“……”时非晚迷惑的看着他,错觉似的竟觉沐熙的眼神里似添了一抹黯然。
“你可以问原因,我会解答。”沐熙又道。
时非晚闻言却并未言语,在沐熙的注视之下垂了下脸颊,竟是避了避他的目光。
好一会后,她这才问道“为何?”
沐熙这时却笑了,半玩笑半戏谑的道“你那般聪慧,是真完全没想到,还是也不敢想?”
时非晚一把拍开他拦在自己跟前的手,道“小公爷若没有再提条件的意思,便恕不奉陪了!”
“时非晚!”沐熙将马拦在她跟前,沉下了脸来,道“你急着去见岑隐是么?”
显然,沐熙是知道时非晚回营要去做什么。
“与你何干!”时非晚有些恼了。
“我可以替你去。”沐熙回道。
“……”时非晚这才正过了脸来瞧向了他。
沐熙道“若是我去,营长并不会怪责你。我不比其他人,我在京都时,便见过灵昭郡主,今儿烟雨楼的事,我也目睹了。若我去,营长不会觉得是你嘴没守严实。”
“……”沐熙说起这个,时非晚神色终于变得没那么无所谓了。
沐熙?
他是京都小公爷,的确应该是见过灵昭的。若他去,似乎……真的可行。
时非晚虽觉自己应该快要暴露了,可在暴露前,她的确还想垂死挣扎一把,不想主动送上门去。闻言开始深思起来,过后道“你去见岑隐,就不怕他杀了你!”
“他不会。”沐熙颇有自信“他倒是想,只可惜这个节骨眼上,他定是不想给自己再添事了。他已经为了你离西了,犯了这么大的错,回头还得应付皇上。若这时还敢在其他事上再犯错,给皇上再添恼,可就更不便让前头的事过去了。更何况,岑隐这人我知,他在京都时虽残暴滥杀,可只要进了军队,他却是最守纪之人。”
“你倒想得明白,只是,你为何要替我去?”时非晚这时不得不问了。
“我乐意。”沐熙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