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机会再挽回了。
“这是不可更改的条件吗?”他迟疑了许久,然后再问。
“当然如此。”爱德蒙-唐泰斯斩钉截铁地回答,“我们要和一个有权代表希腊的人打交道,我认为你的父亲是最好的人选——所以,请去说服你的父亲吧,以他的威望,又以他目前所处的总司令职位,他能够有力量发动政变,他也应该这么做。别忘了他之前是怎么被那些人对待的。”
“这并没有那么容易。”帕诺斯摇了摇头,“他未必下得了决心。”
“如果有我们,那就完全不一样了,我们会给你们资金上的支持,也会承担所有外界的骂名,你们要做的仅仅只是动动手而已,我相信这对你们来说很简单,因为你们曾经那么勇敢地和土耳其人战斗过。”爱德蒙-唐泰斯鼓励了对方,“这是你们拯救国家的唯一手段,不是吗?是该结束这一切了,让无辜被杀的战友们安息,我想这是最好的结果了。”
帕诺斯-科洛科特洛尼斯没有答话。
事实上他现在心烦意乱,几乎难以拥有连贯的思绪。
他绝没有想到对方提出的第一个条件居然就是撺掇自己父子搞政变,推翻现在的独立政府,在震惊和反感的同时,他也心动了。
因为这是他本来心里就想过要做的事情。
如果现在有人愿意站出来,提供援助,并且承担外界的压力,那为什么不做呢?心里有一个声音一直都在问他。
“我没有办法立刻就做出决定,我需要和我的人好好考虑下。”犹豫了许久之后,他终于开口了。
“你所说的包括你的父亲吗?”爱德蒙-唐泰斯抓住了要害。
“我可以跟他报告。”这下帕诺斯没有犹豫,而是直接回答。
很好,这也就够了,爱德蒙-唐泰斯知道,对方已经做到了他现在能做的极限。
只要大方向上两边有共识,并且乐意彼此做出妥协,那么接下来的一切就都好谈了。
也许中间会有一些讨价还价,甚至会索要更多的帮助,但是这都没有问题,都是可以谈的——陛下为了达成目的,也不害怕付出更高的代价。
“对了,伯爵,有个问题我必须跟你们确认下。”帕诺斯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抬起头来对着爱德蒙说。
“请说吧。”爱德蒙-唐泰斯点了点头。
“出于外交上、以及其他方面的考虑,我们……我们暂时只能承认他莱希施泰特公爵的头衔,不能称呼他为皇帝陛下。”帕诺斯-科洛科特洛尼斯带着些许的惭愧,小声向对方说,“你也知道,法国跟埃及阿里帕夏关系非常好,还曾派人训练他的陆海军队——而法国王室一直将波拿巴家族视为眼中钉,如果我们贸然把他视作一位皇帝,承认他的帝号,那么可能法国政府会恼羞成怒,加大对埃及人的援助,最后会让我们面临更加可怕的风险。”
哼,倒是想得很细。爱德蒙-唐泰斯在心里冷笑。
但是他也承认,对方所想的确实有道理。
如果只是和莱希施泰特公爵合作,但法国政府确实怨不得希腊人什么,怒火也只能针对波拿巴家族身上;但如果和拿破仑二世皇帝合作,那他们就等于参加了法国内部纷争了,他们是绝对承受不起其中代价的。
“你的意思是,要让陛下自认那个被奥地利人授予的头衔,自己去贬损他的尊严?”爱德蒙-唐泰斯凛然回答,“这恐怕很难接受。”
“如果你们觉得为难的话,那我们采用某种折中方式如何?”帕诺斯-科洛科特洛尼斯提议。
“什么意思?”
“他一开始使用莱希施泰特公爵的头衔,如果他真的证明了他的能力,帮助我们光复国家,那么就像那位英雄玻利瓦尔一样,我们愿意以无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