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相信平日里的大管家会变成这样。
没有理会蒙山的反应,安培龙紧接着说道“嘿嘿,你累不累我不知道,但是我真的累了,做了这么多年狗,也该吃回肉了,你说呢?”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蒙山双手抱头,无力的嘶吼一声。直到这一刻他发现自己是多么单纯,那些死去的兄弟又是何等的冤枉。
安培龙仍是不理不睬,犹自沉浸在某种病态的快感中,嘿嘿一笑道“没错,黑山他们所说不差,除了那个小贱货不是我的种之外,事实犹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就是要让丁力老儿尝尝家破人亡的滋味,嘿嘿,当年仗着人多势众夺我所爱,我自当加倍奉还。”
“最可恨的是那个娼妇,眼看着我的计谋就要得逞,竟然因为那个小贱货就改变了初衷,还要我别再烦她、各自安好,嘿嘿,真是搞笑!”
“我要让丁家家破人亡,要让丁力老匹夫亲眼看着丁家灭亡,要让那娼妇尝尝背叛我的滋味,哈哈哈!”
安培龙越说越兴奋,仿佛看到了他预想的那副画面一样。
“好了,故事听完了,你可以去死了。”
安培龙结束自我陶醉,毫无感情的说了一句,宣判了蒙山的死刑。
蒙山双目失明,看不清此刻安培龙的狰狞神情。但他此刻似乎是看开了一般,脸上没有任何惧怕,他咧嘴一笑,满是无声的嘲讽,嘲讽自己的愚蠢,嘲讽管家的丧心病狂,嘲讽这个世道黑白不分。
安培龙看出了对方的嘲弄之意,忽然善心大发,笑着问了一句“你可有遗言?”,说完便耐心的等蒙山开口。
“噗!”
安培龙忽然间手起刀落,蒙山的无头尸体向后重重倒去。
“敢耻笑我,你也配?”
安培龙对临了自己扳回一城十分满意。给了人希望再亲手将这希望碾碎,他乐在其中。一如他阴暗的内心,一如他病态的快感,此刻他苍老的脸庞扭曲而狰狞,仿佛从地狱走出的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