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成这样,年轻小伙子就是和朱大友这种老男人不一样。于氏脸一红,暗啐了自己一声,敛去了这些乱七八糟的思绪,专心地给朱琼擦洗。
擦洗完毕,朱琼打了个哈欠,眼皮子耷拉了起来,毕竟是初尝人事,方才又哭闹了一番,着实累了。
于氏便扶她在炕上躺下,替她盖了被子,嘱咐她好好休息,便匆匆地出去了。
到得堂屋一瞧,只剩朱大友坐在里面,脸黑如墨。于氏骇然,但也鼓足了勇气,理直气壮地走了进去。
朱大友见到她,开口就吩咐,“你去杨大夫那抓一贴药回来。”
于氏一头雾水,“药?珠丫头的药用完了吗?不会啊,今儿一早我还数来着,够喝好几日的。”
“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朱大友瞥了她一眼,淡淡地道。
于氏顿觉委屈,“我哪有。”
“行,我就给你说明白了。”朱大友顿了顿,咬牙切齿道,“抓的是避子药。”
于氏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里“轰”地一声像是炸开了花,她怎么忘了,朱琼还没嫁人,要是因着这次的事情怀了孕,那就是未婚先孕,就算定了亲也是要浸猪笼的。
她忙二话不说地冲出了门,去杨大夫那儿抓了药,熬了给朱琼喝。
起初朱琼不愿意,说是有了身孕,那更容易拴住铁柱。于氏觉得有道理,便准备将避子药偷偷倒了去。
谁知被朱大友听到后,勒令朱琼必须要喝,如若不喝就给她强灌进去,朱琼只得不情不愿地喝了。
于氏见朱琼闷闷不乐,便变着法子安慰朱琼,说是她还年轻,等嫁到铁家之后,怀起身孕来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这样才把朱琼给劝安稳了。
司庭远是晚间才回到桃花村的,路过朱珠家的时候,见院子里静悄悄的就觉着有些奇怪,虽然定亲小宴通常都放在晌午,但亲戚都会待到晚上吃了晚饭才散去,难道是因为朱珠的情形所以才将定亲小宴精简了不成?
司庭远带着疑惑抱着熟睡的司昊宸回了家,刚进院子,矮墙边就探出一个头,朝他唤道,“庭远哥,你回来啦。”
原来是铁林,司庭远点点头,问道,“今日的定亲小宴办得如何?我出村子的时候听了声响,很是热闹。”
原以为铁林会高高兴兴地与自己分享今日里的热闹场景,谁知铁林的神色非但没有司庭远预料中的欣喜,反而多了一层落寞和愤恨,司庭远只听他说道,“别说了,今日这个定亲小宴简直就是一场闹剧。”
司庭远挑眉,示意铁林继续说。铁林就把今日里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给司庭远说了一遍,说完之后还恨恨地道,“朱琼就是个不要脸的东西,一定是她陷害我哥,我哥说他明明……”
听了铁林的话,司庭远惊讶之余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庆幸,原以为今日从镇上回来,朱珠就正式成了铁柱的未婚妻,自己对她的些许心思也只能掐灭了去,可却原来峰回路转。
不过见铁林欲言又止,问道,“明明什么?”
“没,没什么?”铁林暗骂自己嘴快,忙摇头道。
“嗯?”
铁林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总觉得司庭远这一声“嗯”带了不容人抗拒的威严,情不自禁地开口道,“我哥说他明明是和朱家姐姐在屋子里的,谁知道却变成了朱琼……”铁林看了脸越来越黑的司庭远一眼,咽了咽口水,就止住了话。
“这话以后就不要说了,时辰不早了,早点睡吧。”司庭远沉声嘱咐了一句,撇下铁林就进了屋,留了铁林一人趴在矮墙上莫名其妙。庭远哥这是生气了?
随即又觉着委屈,明明是庭远哥自己问的,他老实回答了也不对?成年男子的世界可真是让人费解!算了,还是睡觉去。
司庭远回了屋子,将睡熟了的司昊宸安顿好,默默地坐在矮凳上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