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琼一踏进屋子,朱珠便醒了过来。
瞧见已经除了面纱,露出真容的葛琼,朱珠毫不意外,“果然是你。”
葛琼笑了笑,“早知道大姐聪慧,定瞒不过你。”
朱珠面色沉了下来,淡淡地道,“大姐这称呼可不敢当,你还是称我一声司夫人为好。”
“呵……”葛琼抿唇轻笑,“那司夫人也该唤我一声冷夫人才是。”
冷夫人?
朱珠诧异,拿眼去瞧正扶她坐起身的司庭远。
司庭远点了点头,肯定了葛琼的说法。
朱珠再去瞧葛琼,她那发髻已挽成了妇人模样,再瞧她身上的衣着,与站在她身旁的冷墨,倒是喜庆得相得益彰。
朱珠挑眉,冷墨居然娶了葛琼?!这倒是令人大为不解。
“何时成婚的?先前倒是没有一点儿苗头。”朱珠问,“瞧我,整日里昏睡着,都错过了与你们道贺。”
冷墨动了动嘴,刚想说些什么,就被司庭远扫过去的一个眼神给硬生生地制止了。
葛琼没有注意到这些,得意地挽了冷墨的手臂,笑道,“前儿个成的亲。我原是想再过些日子成亲的,谁承想相公倒是急……”说到这,葛琼还含情脉脉地瞧了一眼冷墨。
屋子里知晓真相的众人不约而同地在心里作呕,这睁眼说瞎话的能力,葛琼称第二,可没有人敢称第一!
虽葛琼努力表现得与冷墨浓情蜜意,但冷墨那微僵的表情还是让朱珠觉得他们的婚事不简单。可这到底是别人家的事儿,朱珠也没有心思去管闲事儿,还不如抓紧时间在清醒的时候与司庭远多说些话。
于是,朱珠扯了扯司庭远的衣袖,柔声道,“相公,我想与你说说话。”言下之意,就是其他人在屋子里显得碍事儿。
司庭远笑道,“过会儿再说也不迟,咱们先将你的昏睡之症给解了。”
“嗯?”朱珠“哗”地从床上坐起,惊喜道,“相公你寻到法子了?”
闻言,司庭远先是点头,再摇了摇头。
朱珠皱眉,困惑不已,司庭远这到底是寻到了还是没有寻到?
司庭远给朱珠解惑道,“法子在葛……冷夫人手里,她今儿个就是来给你将昏睡之症解了的。”
“她?”朱珠的疑惑更甚,瞧着葛琼的神色意味不明。
“我知你心里有不解,待你恢复了,我再与你细细言明,可好?”司庭远柔声道,眼里满是对朱珠恢复正常的期待。
纵然不信葛琼,但司庭远,朱珠还是深信不疑的。毕竟她深知,司庭远情愿牺牲自个儿的性命,也不愿让她伤到一分一毫。
于是,朱珠缓缓地点头应了。
“可以开始了。”这会儿,冷墨侧头对葛琼道。
葛琼点了点头,伸手解下了腰上挂着的银铃,“相公,借你的手一用。”
冷墨顿了顿,伸出了手。
葛琼将银铃放到了冷墨的掌心之中,再从头上拔下金簪,刺破了自个儿的手指,指尖血流出,滴进了银铃里。
滴了约莫有五滴的模样,葛琼收回了手,一边用干净的帕子去包那手指上的伤口,一边道,“将司夫人的指尖血同样滴五滴入这银铃。”
“冷公子,将银铃交于我吧。”闻言,司庭远对冷墨道。
冷墨却摇了摇头,“还是我来吧,免得洒了去。”说着,就往前走了几步,在朱珠和司庭远跟前停下。
司庭远瞧着那镂空的银铃,到底还是没有多说什么。
葛琼却心里不虞,但念及早前的事儿来,还是将那不虞压了下去,安慰自个儿,她家相公只是好心肠罢了。
“娘子莫怕。”司庭远安抚着朱珠,接着拿起她的手,用簪子将她的指尖挑破,滴了指尖血进那银铃。
滴完指尖血,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