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知,那贴身侍卫却充耳不闻,只是从怀中拿了一个信封来,递给葛琼,冷声道,“公子给你的休书,你拿去!”说罢,便不管葛琼是接还是不接,将那休书脱了手,转身离去,不给葛琼抓着他哭闹的机会。
“不,不可能。相公答应了我永不休妻的,有他亲手所写的文书为证!”葛琼大喊,趁着乞丐甲松懈,一把挣开了他的钳制,从怀里拿了贴身放着的文书扬了扬。
那贴身侍卫顿住脚步,转过身来,冷笑,“是吗?那你就仔细瞧瞧你手里的文书吧。”
葛琼一滞,心里头有不好的预感,她微颤着手打开那文书,只瞧了一眼就让她肝胆俱裂!
上面不再是“永不休妻”的字样,取而代之的是“若葛琼犯了七出之条,冷墨可随时随地将她休弃。”
不不不,这不是真的,文书一定是被掉了包!
葛琼双目圆瞪,死命地抓着那文书,将其弄得皱巴巴的。
没想到,她日防夜防,生怕文书被掉包,却没想她整日里将它贴身存放着,居然还会糟了贼手!
“哈哈哈,既然夫人你已经被休了,那不如日后就跟着我们兄弟算了,好歹是不用再偷偷摸摸,可以做那长久的夫妻了。”乞丐乙舔着脸,凑到葛琼跟前,笑得越发猥琐。
“谁要与你们这种污浊邋遢的人做夫妻!”葛琼一巴掌推开乞丐乙,呵斥道。
“啪!啪!”两声巨响,葛琼的脸上挨了乞丐甲重重的两巴掌,那张养得白嫩的脸立时就肿了起来,像个白面馒头。
葛琼摔坐到了地上,手里的文书和信封掉落在地上,信封松开,从里头划出一张休书,还有一张一百两的银票。
葛琼刚想去拾,就被眼疾手快的乞丐乙发现,给抢先拾了起来。
“发财了,发财了,大哥,咱们发财了!”乞丐乙哇哇大叫。
一众乞丐兴奋不已,终于不能再露宿街头,吃那些不是人吃的东西了。
“还给我!”葛琼尖叫着扑上去抢。
乞丐乙哪里会让她得逞,侧身一扭,就让葛琼扑了个空,摔了个狗吃屎。
“老二,把银票收起来。”乞丐甲吩咐完乞丐乙,又去对乞丐丙和乞丐丁道,“老三、老四,把这娘们抓了,咱们走。”
“啊啊啊啊……别碰我,别碰我……”葛琼嚎叫着往一旁缩去,同时又去向周围的人群求助,“求求你们,救救我,救救我!”
面对葛琼不住的哀求,瞧热闹的人群纷纷不以为意,还在葛琼扑上来的时候,往后退去。
当然也有心软的,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妇瞧着葛琼可怜,面露不忍,禁不住往前走了一步,却被自家儿媳妇迅速拉住,“娘,您别去!”
“是啊,老姐姐。”旁边的又一老妇附和道,“可别沾这档子事儿,免得给自个儿惹上一身骚。”
老妇怔了怔,眉头皱起,略想了想,终是深深地叹了口气,退回了人群中。
这会儿,人群中突然有男子高声道,“诶?这女子瞧着好生面善,似是在哪儿瞧见过!”
“啧啧啧……”有好事的大汉一听,调笑道,“难不成兄弟也与这女子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说出来让哥哥听听!”
“呸……”那男子啐了一口唾沫,恼羞成怒,“把你那见不得人的想法收起来,老子可瞧不上这种不干不净的女子。”
大汉耸了耸肩,“得得得,就当我没说。”
“我想起来了。”有一书生模样的男子恍然大悟道,“我晓得她是谁了!她就是三年前在青楼卖笑,赎身后又与生母共侍一夫的葛琼!”
“哟,真真是瞧不出啊。”有妇人上下打量那书生,笑道,“你相貌堂堂一介书生,对此等香艳之时倒是如数家珍!”
书生红了红脸,强自镇定地道,“大娘说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