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当着顾宜人的面自辩,你休得血口喷人!我为何训斥申氏,是因她放纵她的儿子仗着你的宠爱挑衅大哥儿、大姐儿!庶幼有犯嫡长,你这当爹的却置若罔闻,我当大哥儿大姐儿一声姨娘,乃他两个名义上的母亲,我若再不维护他们,难道就该由着他们受此屈辱?
我为你李济明媒正娶的继室,是你李济一门的主母,我有权训斥申姨娘这妾室,管教庶子,你敢责我妒娨?你根本没有这等胆子,要不是我丁家庇护,你早就贬职流放,永无翻身之日!
我还需得着毒杀申氏?!妒恨?凭她也够资格得我妒恨?我妒恨她什么?妒恨她受你宠爱和你情投意合?李济你就算不摸着你自己的良知,我也请你对着镜子照照你的形容,色令智昏贪图富贵的货色,离我近些我都忍不住恶心犯呕,你的宠爱对我一文不值,我犯得着去妒恨申氏?”
“毒妇,丁氏你好个毒妇!”李济越发被气红了眼,拳头也终于是落在了丁氏的一边面颊上。
春归连忙扶住丁氏,但觉胸膛里一口暴戾之气直往天灵盖上蹿。
丁氏借着春归的掺扶站稳,竟扬手还了李济一个巴掌。
而这时众多仆妇终于回过神来,纷纷上前,挡在丁氏面前,俨然只要李济再动拳脚她们就要还以厉害。
“李济你心里清楚,我自入了你李家的门,和你并无夫妻之实,你未尽丈夫的情义,哪来的资格对我动拳?我要和你义绝!你想和我上衙堂,我奉陪!我并没有毒杀申氏,不怕和你公堂对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