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从岚夜陵天那次后,人对这些人的玩物都提不起任何兴趣。那些人都说他被玄君无渡给吓病了,倒也还真是给吓的。
人坐着软椅上,身上盖着狐裘毯子。旁边的侍女给人剥红提子,喂入少年的嘴中,人看着万里无云的天,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
他一下子坐了起来,可把旁边伺候的人吓了一跳,侍女一下子跪在了地上。瀛沄皱了下眉,吩咐道“你,去把若水拿过来。”
侍女应着,起了身就去做。而那些侍卫,他看着心烦,抬手就将一盘剥好的红提打翻在地,只听人说道“把这些一颗不剩的捡起来,否则别跟着。”
人从软椅上起身,那些侍卫见人要走,想跟上却是对人的命令止住了步子,纷纷在地上捡了起来。
瀛沄见此,心情好了些,他缓缓走出了小院忍不住抱怨“每天都跟着,不知道的还以为防小爷了…”
人还未说完,另一道声音响了起来“那瀛沄目中无人,仗着自己是嫡亲,又有东月族作靠山,现在好了吧,还不是被玄君无渡给吓病了。”
另一个人倒是有些担心说道“你小声一点,万一被人听见,又要受罚了。”
那少年温怒瞪了他一眼“怕什么?我们说我们的,瀛沄又不在这里,再者你我都是瀛家的人,哪个不长眼的敢告出去?”
立马就有人附合道“就是,不过没想到瀛沄胆子这么小,居然是个胆小鬼。平时看他盛势凌人的命令人……”
“这群不知天高…唔…”
人本想让几人为他们所说的话付出代价,就被一支手拽住,被人捂住了嘴。整个人撞进了男人的怀中。
他瞪大眼睛怒气冲冲看着这个无礼之徒,男人的温度冰凉,在炎热的阳光底下就好像一块巨大的冰块,令人不由贴近。
瀛沄看着男人的下颌,视线寸寸上抬,看清了人的整个模样,好似在哪见过?
晏溟看着人的眼中的情绪由怒转化为惊诧再到疑惑,他十分满意。只不过,人看着那一群无知的少年,眸底的异色暗涌。
现在不是时候……
过了一会儿,那几个少年终于离开了。晏溟放开了手,怀中的少年还是推开了他,并质问“你是什么人?敢这么对小爷!”
只见对方站起身,没有看他转了身就要离开,这个态度可把瀛沄急了。人连忙跟在男人的身后,边走边猜“你是哪一门的?是不是桁天宗的?”人又立马摇头“不对,桁天宗的人规矩刻守,可不会在这里。”
“哦,小爷知道了,你是三清殿的…你快把名字告诉小爷,不然小爷就喊人…”
在人看不见的角度,人暗暗勾唇,心中轻笑一声,又恢复了原样。他停下脚步,侧过身子。
瀛沄走得太急,没刹住直直撞在了人怀里,他捂着额头,温怒“你这人,是不是故意的。”
“晏溟,我的名字。”
少年瞳孔骤然一缩,怒气也在瞬间散去。人反应过来,说了一句“好名字,你知道小爷是谁吗?刚才干嘛拉着小爷不让小爷去教训那几个旁支?”
人一句一话道“你是麟月宗瀛氏的小少爷,那几个旁支除了嘴皮子厉害些,在你面前还是像只怕了猫的老鼠?”
“那你还……”
晏溟打断“与其就这么过去教训他们,不如让他们听你的吩咐做些事。”
瀛沄想了想,刚才似乎有些冲动了。他撇脸又说了一句“你可别听他们瞎说小爷被吓病了,虽然是有点被吓着……”
“噗嗤!”
人忍不住笑出了声,“那玄君无渡当真有那么可怕?能把你吓着?”
“你没见过他,你当然不知道!”瀛沄急了。
“哦?”
他说“其实他也没对我做什么,只是当时我骂了他疯子……现在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