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设计让我”
斐珩突然有些说不下去,定定看着许斐然,眼神倔强,懊恼甚至微微有些颓败。
许斐然觉得这屋里的空调可能开得太冷了,她只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她突然腾的站起来。
斐珩眼疾手快双手拉住她的双手,抬头看着她:“匪匪,真的不是我的错。你要原谅我。”
眼神焦急恳切。
许斐然低头看着他:“不是你的错要我原谅什么?”
许斐然的眼神平静冷漠,斐珩眼眶缩了缩,眉头重重蹙起:“匪匪,我真的不是想骗你。只是这一段我真的不想提起。那个孩子,”斐珩语气很是有些艰难,咬牙继续:“我确实是他生物学上的父亲,但除此以外,我跟他半点关系都没有,跟那个女人也半点关系也没有。”
许斐然皱眉看着他:“捐精?”
斐珩深深蹙眉:“不是。”
“那是什么?”许斐然毫不犹豫逼问。
斐珩把头靠在了许斐然的腰腹间,沉闷道:“可以不管她就这样过么?她没任何权利来找我们的。”
许斐然往旁边移了移,避开他:“不能。”
斐珩闭上了眼,一脸的痛苦,抓着许斐然的手很是用力,用力得许斐然都觉得有些疼。
许斐然忍着疼,忍着心里的狂风巨浪,静静的看着他。
如果知道,却不探究真相,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许斐然静静的等待,良久,斐珩睁开眼,低下头:“你坐下,我跟你说。”
许斐然依言坐下,看着似乎很是痛苦的斐珩,许斐然的心也突然痛得有些难受。
她有些茫然,有个儿子,应该就是之前恋情的产物,再不济就是一夜情的产物,用得着这么痛苦么?
或者,斐珩这样高傲的性子不允许这样的失误?那早干嘛去了?
许斐然的心越发冷了。
斐珩依旧抓着许斐然的手,他抬起头,神色已经深沉而冷静。
他盯着许斐然的眼睛:“匪匪,”一开口,声音已经有些沙哑。
许斐然愣了愣,她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他反应比她还要过激。
斐珩沙哑着嗓子:“这个孩子,应该是八岁了。孩子的妈妈是大伯母娘家哥哥的女儿。跟我同岁,和我一样学生化专业,大学和我同系,研究生博士和我同一个城市。因为大伯母的关系,大家比较熟悉,刚出去租房子的时候家里顺便让我帮她租了。两套房子挨着。我不喜欢跟人合租,她说她也喜欢一个人住,我们算是邻居吧。”
斐珩一直看着许斐然,许斐然也看着他,静静听着。
“我对她没有任何心思,我们之间也仅限于见面互相打打招呼,偶尔她会给我送送她做的吃的或者家里寄的吃的。”
斐珩的眉头越蹙越深。
“但她,居心叵测!”斐珩这几个字说得咬牙切齿又无比痛苦。
许斐然蹙眉,静静看着他。
斐珩顿了顿,似乎很是痛苦,但却依旧定定看着许斐然:“有一段时间,我觉得自己很奇怪。”
斐珩咬牙,痛苦里似乎还有耻辱:“我总是在她送来吃的东西,吃完后第二天起床后有失忆的感觉。这样的感觉发生了两次,第一次我以为是自己太累导致,后来持续几周都没问题,我就没放心上。第二次有这个感觉,我就查看了家里的摄像头,我发现”
斐珩痛苦愤怒得有些说不下去。
许斐然心里简直翻江倒海,但她只能依旧看着斐珩,等待他说完。
她需要一个事实。
斐珩痛苦里透着暴虐:“我本想杀了她。但她报了警。”
斐珩抓紧了许斐然的手:“我起诉了她,惊动了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