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离开,轻微的脚步声惊醒了熟睡的小动物们,很快又消失不见。
像是这里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么多人……
蔡静涵醒来时便知道,那人已经出发了。
没有人会来敲门喊她起床锻炼,也没人会抱着她撒娇。
蔡静涵推开院门,四周寂静得仿佛真得是荒山野岭一般。
“丫头起来了?”正巧符婶拎着食盒过来,昨儿个她担心了一宿,如今也是强打精神起来做了早膳。
蔡静涵笑着点头,然后接过食盒将早膳摆上桌,同符婶一同用膳。
“你呀也别怕,那臭小子这么些年干过不少拼命的事儿,不也好好的活到现在了?”
符婶瞧着蔡静涵眼下的青黑,心中微微叹息,阿瑜这小子真是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能捡到这么好的姑娘。
“他那小子可有主意了,当初我捡到他的时候脾气可坏了,当时明明只有五六岁的模样,可村里十岁以下的男娃娃都被他打过一遍,那些打不过的,他就暗地里下黑手坑人家,当时村子里那是一个鸡飞狗跳呀。”
蔡静涵不觉地放下手中的粥碗,专注地看着说得眉飞色舞的符婶,希望她再说点。
“当时我就觉着这小子皮……咳,有能耐得很,就把他和我家伍洋一同扔给了村里的一位武师师傅,没想到这两小子当真是争气。
每每我去接他俩都能听到武师夸他俩有天赋,说是再大些可以送到镇子里的武馆里学艺,或者等年纪够了去参军也不错,当时你符婶我在村里可是被人羡慕的存在!走到哪里都有人夸我家那俩小子。”
符婶喝了口粥润了润嗓子,准备接着说,可是她激动的神色一顿,神色落寞,轻声道“可惜在他们十岁那年家里发了洪水,我男人为了救我们娘仨死在了那场洪水里,我带着他们俩跟着难民们一起四处漂泊,当时我们有了上餐没下餐,甚至树皮都啃过,沿途饿死了很多的人。”
“最后只剩十几个人的时候,温瑜和伍洋那小子背着我们这群大人干了件大事儿。”
符婶擦了擦眼角的泪珠,说“那天我记得很清楚,我们十几个人中连着伍洋和阿瑜共有五六个十岁以下的孩子,那天我们跟往常一样,一边赶路,一边在路边捡拾可以吃的东西,正好有一个商人的车队在我们的前面落脚。
当时一起的一位妇人带着孩子想去讨些吃的,只是那群人将他们赶了回来,甚至勒令我们远离他们的营地。
那天晚上阿瑜那小子在林中挖了一处兔子窝,掏出不少小兔子,大家隔了许久终于沾了些荤腥。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车队早就不见了踪影,而那两小子则是鼻青脸肿的从树后搬了两袋上等米面出来。
当时谁都没有问他们这些米面是怎么来得,也没有提他们脸上的伤,我们只是小心得舀出一小碗的米煮了稀饭。
大概就是那天的事情,在他们的心里埋下了一颗种子……”
符婶抹了抹眼泪,笑着说“瞧我说的,好歹我们是活下来了,比那些饿死的人好多了。
后来我们就在附近的山头落户,先是住洞穴,再是尝试着搭木屋,说起这个你肯定不知道,当初我们木屋总是搭不起来,后来还是那两小子下山去附近的村里,给人家白白干了一个月的农活学来的法子。
山下也有人向县老爷举报我们在山里落户不合法,可县老爷是个心善的,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任我们在此生活,是以后来阿瑜他们出去做事从来不在县城附近,总是要赶上很远的距离,免得给县老爷惹上麻烦。”
“原本大家都没想着靠这两小子生活,毕竟都是有手有脚的大人了,等缓过劲来,男人们每日出去做苦力,女人们则是在家带孩子,在附近找野菜又翻了地留作日后种菜。
那段时间过得虽然苦但大家从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