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在厨房将就着吃了。
温瑜虽不喜交际,但必要的时候从不躲闪。
跟随伍洋一同来的众人,对于温瑜都只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如今可是见到了他们这群人的领头人,再加上酒壮人胆。
一个一个的举着酒杯上前敬酒。
酒过三巡,众人都有几分醉意。
一满脸络腮胡的汉子抹了把胡须上的酒水,粗声大语叫唤着“不知道温兄是否婚配,若是没有俺家中有一妹子,虽然不是天生丽质,但也是善解人意,若不然俺做媒……”
“咳!老胡!”伍洋被吓得酒水呛入喉间,但他顾不上换气,连忙拉着已经有几分醉意的汉子,将人给按在了椅子上。
“你个小子拉俺作甚!”
温瑜虽知这位老胡心无坏意,可他心中依旧不爽。
温瑜站起身,随手拎起手边的酒坛,晃了晃,还剩许多,他面上挂着谦和的笑容。
伍洋一见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怎么乍瞧着同那白景文算计人的模样这么像呢!
温瑜提着酒坛,温声笑着说“是我的不是,温某已有未婚妻,等过些日子娶亲之时还请诸位兄弟赏脸。”
老胡一听瞠目结舌,脸色腾地一下变红,这才反应过来,他刚刚那番话可不就是在人家正亲密的时候给人家找事儿吗。
幸好温兄不计较。
老胡为表歉意也是拎起一坛子酒,道“是老胡我欠考虑了,这坛子酒就当是我给大哥和嫂子道歉,待大喜之日再奉上厚礼以表歉意。”
一坛酒水咕嘟咕嘟灌下肚,温瑜倒是没有阻拦。
只是等老胡饮完后才推脱不胜酒力,他让伍洋好好招呼众位兄弟,先行离了席。
温瑜步伐虚浮进了垂花门,脚下一顿不顿向厨房走去,只是屋里只有符婶一人。
“呦,怎么这么大的酒气,前面可散了?”
温瑜摇了摇头,问道“未曾,宝儿呢?”
“那丫头累了一天,我让她回去休息了,你也赶紧回去洗洗休息吧。”
符婶准备搀扶着温瑜去他屋里,却被眼前的少年拒绝。
“我自己可以,符婶你也早些歇息,明日我早起把前厅给收拾了。”
这话刚说完,也不等符婶回到,温瑜晃晃悠悠地离了厨房,只是符婶瞧着这人离开的方向可不是去他自己院落的。
她转过脸,当作什么都不知道,还是烧水吧。
——
蔡静涵的院子是温瑜亲手布置的,他还特意从之前的礼部尚书府中移了两株品相不错的梅树。
至于那家人的意见?
当时他去的时候,那家人已经全部被流放了。
屋中的一应用品可是花了他大半的家产,其奢华程度比得上京都官家受宠的姑娘了。
至于剩下的一半家产,那是他以后和小娘子过日子的本钱。
他翻了院墙跳进院内,瞧见屋中灯火未熄,原本只是想瞧上一眼的心思克制不住心中的思念。
温瑜想着,如果现在他们已经结为夫妻就好了,那样他就可以名正言顺……
屋中的蔡静涵正擦拭着半干的青丝,屋中银骨炭烧得正旺。
听伍洋说,这银骨炭是温瑜特意从内务府搜刮出来的,当时白景文也在温瑜身边,还嘲笑他要这么些东西作甚。
可温瑜只是正色道“反正宫中都是一群糙汉子,要这等俗物也无用,左右还不如送与我,毕竟家中还有位公主,这开支自然要从皇宫出。”
白景文当时被呛得无话可说,他一个男人怎么就不能用了?
蔡静涵听着院中似有人走动,她披上外衣,轻声走到门口,确认房门已经从里面锁上,这才竖起耳朵听门外的动静。
温瑜早就听见了房门内的动静,他闻了闻身上的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