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小姑娘长期居住深宫,熟知的人也只有——游绍元。
只是蔡静涵只写过一封信,且那信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写出来的,白景文还亲自读过一遍,他们二人竟然都未有发觉有何不对之处。
这一瞬间,温瑜突然觉着自己对蔡静涵一无所知。
不知是蔡静涵声音太小还是她没有说话,温瑜并未听见她说了什么。
只是听那游绍元欣然说道“既然是你希望的,那游某定当成人之美,相信游家也不会辱没殿下的寄托。”
“对了,不知殿下打算何日搬去游府?”
温瑜瞳孔皱缩,浑身肌肉紧绷,一双大掌骤然攥紧,手中木制的铲子和扫帚顺便被捏裂。
断了的木头掉在地砖上,很轻地声音,却像是敲在他的心头,刺进他的肤肉。
“什么声音?”游绍元听到动静,厅中两人站起身走到院中想要查看一二。
一双灰色的布鞋率先出了影壁,温瑜神色淡漠地快步走出,随手抄起正在咬花的蠢兔子,像是刚刚发现那两人似的。
微微点头。
“家里是来了客人?”
蔡静涵瞧着少年的模样不对,以为是在外遇到什么事,她皱着眉走上前,正要抱过一个劲儿地挠温瑜的蠢兔子。
只是少年一个闪身,避开了她的双手。
“在下游绍元,小兄弟就是皇上身边的红人,温瑜,温兄弟吧?”游绍元十分有礼节地弯腰作揖。
温瑜侧身避开游绍元的行礼,淡淡道“不敢受大理寺卿如此大礼。”
“那我就不打扰你们谈话,先带它回去休息了。”
他微微颔首,抬步就向后院走去。
没有看蔡静涵一眼。
“咦,你小子今日是不是又偷懒了,怎么回来的这么早?”符婶刚从厨房端着点心出来。
温瑜无意的一瞥发现,那是符婶每逢隆重日子的时候才会亲手做得糕点。
他只是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头也不回地穿过垂花门。
游绍元瞧着那人冷淡地背影,迟疑地开口劝诫道“殿下当真是要嫁给这人?下官……我瞧着这位姓温的小兄弟似乎并没有众人说得那般好,不若您再考虑一二?”
蔡静涵只是笑着摇摇头。
游绍元见状也不好多说,恰巧此刻符婶也端着点心过来了。
“正巧游公子替老婆子我尝尝这改了配方后的福寿糕,我想着在他们大婚那日用上,但又怕不合京城中人口味。”
游绍元谦恭地接过,谦和地夸赞道“长辈的心意是最重要的。”
这话说得符婶眼中异彩连连。
“不愧是大户人家的,说话都这么不一般,可惜老婆子我没有闺女,要不然定要把你绑回来做女婿。”
游绍元手中动作一顿,默不作声地将糕点吃下。
原来还可以绑人……
尽管符婶挽留再三,但游绍元还有许多的案子需要重审,眼下也只是从白景文那处得知蔡静涵的消息后,从中挤出一些时间前来商讨事宜。
“这些日子我便能筹备好您交代的事情,一切就等殿下的吩咐了。”
游绍元同两人告辞后,便急急离开。
蔡静涵将院门关上,回首便瞧见了影壁边上那显眼的炭火灰和断裂成许多节的铲子。
“咦,这是阿瑜那臭小子干得?马上都要娶妻的人了,还是这么不让人省心。”符婶嫌弃着,却是麻利地从院子角落拿出扫帚和簸箕,将这堆杂乱清理了去。
蔡静涵静静地瞧着符婶的动作,没有丝毫地反应。
直到符婶将那炭火灰都清理干净,她依旧是盯着那块发灰的地面。
“你这丫头怎么了?”符婶忧心地抬手在蔡静涵面前晃了晃,这才惊得她回了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