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鳕着一袭衣摆绣着海棠花儿的玄月白袍。
当阵阵风来时,衣摆随之而动,像是一朵朵海棠在夜风里尽情绽放。
“东陵叔叔。”小包子乖巧知礼。
东陵鳕回过神来,低头望着小包子,眉眼一如既往的温柔。
“深夜风大,晔儿怎还跑出来,不乖哦。”
东陵鳕跃下,走至小包子面前,握了握小包子的手,见小包子手上温度是微热的,这才放心。
“东陵叔叔什么时候给晔儿找一个婶婶呢?”小包子好奇地问。
东陵鳕微怔,牵着小包子行走在花苑小道,并未立即回答小包子的话,而是在认真的思考。
酝酿了一番措辞后,东陵鳕蹲下身子,与小包子一般高,捏捏小包子的脸,说“晔儿,东陵叔叔若是给你找了个婶婶,再找个小弟弟,叔叔的家产你就继承不到了。”
小包子“……”
“晔儿放心,叔叔的家产,只留给你一人。”东陵鳕说。
小包子鼻头一酸“可是娘亲说,一个人会很孤独的。”
“若非深爱,俩个人更是孤独。孤独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面对孤独的勇气。晔儿,答应叔叔,日后遇见了心爱的姑娘,一定不要犹豫,一定要去告诉她,你很爱她。”东陵鳕满心惆怅。
小包子听得似懂非懂。
爱?
他只爱娘亲。
小包子在东陵鳕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遗憾。
“东陵叔叔爱谁家的姑娘?”小包子又问。
东陵鳕捏了捏小包子的脸蛋,“乖,叔叔只爱你爹,那一年对你爹一见钟情,可惜被你娘抢走了。”
小包子“……?”
这一夜,东陵鳕拉着小包子聊了许多。
与此同时,在某个秘境之地。
黑魆魆的密室,忽而传出个喷嚏声。
啊嚏——
这一声喷嚏,直把墨邪从睡梦中进行。
墨邪醒过来,迷茫地望向四周,眼神幽幽哀怨,隐隐可见丝丝愤怒的光火剧烈燃烧。
“尊主?”侍女林紫藤走来,忧心忡忡望向了墨邪。
墨邪揉了揉眉心,咬牙恨恨道我做了个噩梦,我竟梦见一个孩子,与姬月生得一模一样,张牙舞爪扑过来,扬言要继承我的家产。开什么玩笑,小爷的家产岂能流入外人田?想也别想。”只不过,若是墨邪知道来日自己甘愿送上家产的话,会不会为今日信誓旦旦的话而感到羞愧。
“姬月?”林紫藤疑惑不解。
“抢走本尊青梅竹马的臭男人,横刀夺爱,岂是君子之为?”虽然他也不是什么君子,但这并不妨碍他狠狠斥责姬月一番。
林紫藤幽幽道“尊主您还挖人墙角呢。”
墨邪一眼瞪过去“你究竟是谁的人?”
“尊主的人。”林紫藤颔首低头,乖乖巧巧。
“乖。”
“……”
墨邪曲起一条腿,支着下颌,仔细回味一遍适才的梦。
简直是个小恶魔,与姬月如出一辙,他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怎能拱手相让?
墨邪摸了摸下巴,“长生结界有所撼动了?”
“是,尊主,那群蠢货都以为是君临者的出现才导致天地婆娑阵出现异样,才让长生结界有了破绽,怎知会我们的手笔呢。”林紫藤挑起眉头,笑道“尊主英明,尊主盖世,只要尊主出手,天地婆娑阵,定会彻底紊乱,到时,天下一片生灵涂炭。”
墨邪皱起眉头,“天下大乱……”
“尊主,这是你必须要做的事,如若不然,会有惩罚的。”林紫藤道“不可心软。”
“先不要动天地婆娑阵,拖一拖,到时再说。”墨邪道。
“尊主!”林紫藤蹙眉。
墨邪顿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