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儿啊,你知道我有多傻吗?昨天晚上我还去求了夏繁星,我求她放了夏赢,让夏赢回到他自己的家里来,安安稳稳的度过最后这点时间。”
泪水模糊了周氏的眼睛,她悔恨的在大腿上捶了几下继续说,“令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夏繁星不但没有答应我的请求,还在今天就对我赢儿下了毒手!”
夏暖走到周氏的身后抬起手一下下捋着周氏的后背给她顺气,嘴巴一张一合,却依然在不停的挑唆,“母亲说的对,不能再让夏繁星继续这么嚣张下去了!但是母亲可有什么计划吗?要是计划不周密被她察觉了,恐怕她就会去漠王跟前夸大我们的罪状,让我们受到惩罚。”
“陈氏。”周氏提起这个人就恨的牙根子痒痒想咬人,以前因为夏赢得病的事情她什么心思都没有了,现在夏赢没了,她可以无所顾忌的报仇了。
“陈氏?”夏果儿揣测着周氏的心思试探道,“母亲是想借陈氏的手除掉夏繁星?”
“哼。”周氏眯起眼睛恨声道,“陈氏那个女人,骗了我这么多年!要不是老爷回来就直接扶了她做正妻,我都险些忘了她这一号人!不声不响的就夺走了我这些年苦心经营的一切,侯府女主人的位置,我就不信她坐着能安稳!”
成功的激起了周氏心里的恨意,夏暖从周氏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心里就踏实了,论起暗中使坏的点子,她远远不及她母亲周氏有办法,更重要的是,假如事情败露了,周氏也绝对不会将她说出去。她要做的,就是不断在周氏身边煽风点火。
早晨,肖漠北的马车天刚亮就等在了侯府的门口,夏月白早晨出来,看到漠王的马车在门口就走过来打了声招呼。
“漠王是来接家妹去二皇子和七皇子的府上串门的?家妹这个时辰恐怕还没醒,要让漠王久等了。”
车帘掀开,肖漠北上半身探出车厢,明知道她这会儿不会起床,却还是抱有希望的朝着夏月白的身后看了一眼,夏月白一身战甲,右手牵着一匹马,身后再无他人,肖漠北这才抿起唇轻笑,“是本王来的太早了,夏将军这是要去操练场?”
“是啊。皇上信任,把掌管御林军的重任交到我的手中,我便不能辜负了皇上的信任,尽我最大的能力去做好。”
“夏将军在上效忠皇权,在下保护百姓,真是辛苦了,北沐有将军这样的勇士,是百姓之福气。”
夏月白拱手,“漠王过奖了,臣只是做好应该做的事情。操练场还有兵士在等臣,那臣先走一步了?”
肖漠北颔首,“将军请便。”
肖漠北放下车帘坐回到马车里面,夏月白也上马疾驰而去,过了一会儿,纪风在外面低声禀告,“主子,夏将军走远了,夏侯天不亮的时候就走了,也去的操练场。府中现在除了一些守卫的府兵就是一些女眷。”
纪风说完,只见车帘晃动了一下,继而又恢复了平静,主子这是走了还是没走?他刚刚用力瞪着眼睛呢,就是想看看主子的速度有多快,可是好像没看见人影?
“主子?主子?”
喊了两声,没人应,纪风大了大胆子,伸手扯着车帘的一角掀开一个缝隙,里面空空的,哪里还有他主子的身影?
“太快了!主子的轻功又精进了!”
夏繁星这会儿还睡着,她一条腿在床上,一条腿耷拉在床边,梦中她正在河边走着,走着走着,就感觉身体失去了平衡,朝着那河面就跑了下去,速度之快,刹不住车,眼瞅着就要落入水面了,尖叫一声,惊醒了过来。
睁开眼睛,肖漠北弯着腰,他那双有力的臂膀将她滚落下床的身体牢牢接住。
他斜了她一眼,淡淡的开口,“醒了?”
夏繁星勾着他的脖子惊讶道,“肖漠北?你怎么来了?”
“我要是不来你不就掉地上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