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那天的参与者,这几日夏月白要去配合大理寺调查令阁的事情,所以只在教练场待上半天就回来了。
他手握缰绳,身披战甲,面容俊逸,风姿卓绝。
他抬头看着天上阴沉沉的天空,嗓音清朗的说,“错了就是错了,存了谋害亲人的心,心灵扭曲,这样的人,就算是给她机会,也只不过是给她表面装柔弱,实际背地里继续害人的机会罢了!父亲可能不知道?那天妹妹刚好把身边的隐卫都遣走,险些就丢了小命?”
夏侯心急的追问,“星儿那丫头,去之前不是提前给你传信了吗?”
“传信了。”夏月白凝神回忆那天的情况,“妹妹信中说,她已偷偷散播出消息要去鱼馆吃鱼,周围的隐卫也都散了去,若是夏暖真心想要安稳的度过余生,她便不会有所行动,倘若她依旧不死心,这次就当是给她一个作死的机会。”
“妹妹让我带着几个亲近的侍卫去找她,若是无事就一起吃鱼,若是有事,我便是那个抓现行的证人,到时候夏暖就无法抵赖了。
但是我到的时候已经晚了,妹妹已经被人在食物中下了药,那天虽然太子想对星儿不轨,但其实太子说的没错,是太子的出现才把星儿从夏暖的尖刀下给救了出来。”
“唉!”夏侯歪着头叹气,“周氏这个妇人着实可恨!不但自己恶毒好妒,还把两个孩子养成这样容不得人、淡漠亲情的性子!”
“所以啊,”夏月白也感慨道,“周氏想养废星儿的计划没有成功,之后就萌生出除掉她的念头,他们每一次的出手,都是奔着想要星儿性命去的,这些年妹妹所受的罪无数,父亲那晚却还要再给夏暖机会,让她可以再害星儿一次,父亲可曾想过当时星儿的心情?周氏的尸体,星儿去看过了,那致命的一刀,根本不是夏暖所说的那样是她为了自保而推搡之下刺进去的,还有夏赢的死也是可疑,父亲若是无事的话,跟我一起去趟大理寺亲自问问夏暖。”
夏侯满目深沉,“我随你一道去大理寺!”
“好。”
“你妹妹现在住在哪里?漠王府吗?我听说她受伤了,我们待会儿接她回家养伤你说怎么样?”
“还是过几天吧,妹妹双脚伤的厉害,恐怕这个时候漠王是一定不会放心让妹妹回去的。”
“嗯。好吧,那就再等等。”
大理寺的牢房里。
夏暖和赵清若被关在两个相邻的牢房里,她们对外面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隔着铁栏,穿着囚服的赵清若捋着自己的头发,忽然“哎呀”一声,她把手放在眼前看,怪不得挠的头皮疼,原来是指甲掉了一块。
这牢房潮湿阴冷,她原本保养的白嫩的双手现在已经出现了红红的丑丑的裂纹,摸起来粗糙不堪。
她抬头又看见夏暖坐在她的床上目光呆滞的发愣,她气呼呼的冲过去,双手从铁栏杆缝隙伸过去指着她叫道,“夏暖!你整天哭丧着脸给谁看?你看看我,我的手都冻裂了,指甲都劈了!这都怪你!要不是你主动找我联手,说一定能除去夏繁星那贱人,我又怎么会和你这种蠢货合作?”
夏暖一动未动,恍若听不到赵清若的话,她盯着眼前那个破桌子,桌子上的饭已经凉透了,米饭上面的炖白菜也是烂的白菜叶子做的,根本就无法下咽,饿吗?当然是饿的,饿的时候还会对饭菜挑挑拣拣吗?就算是馊的臭的,只要是能裹腹,保住性命,饭菜好与不好无所谓。
就像赵清若,每天的饭食她都吃光,她每天还会耐心的整理她身上那身已经沾了灰土的衣服,和那头已经油腻的长发,因为她心里有希望,她在等,等赵府的人来捞她出去。
但是夏暖不一样,她知道自己完了!彻底的完了!
那天她以为夏繁星必死,事后也不会有人知道是她动的手,因为她是从狗洞钻出来的,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