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初选排第二的麦克恩参议员他都远远无法望其项背。
麦克恩祖上是南方大奴隶主,爷爷和父亲均官拜海军上将,姐姐嫁给了小亨利摩根,前妻做过里根夫人的助理负责过白宫访客事务,现任妻子出身于安海斯布希百威在亚利桑那的一个大分销商家族。
这才叫底蕴。
而白手起家的彼得选择将大量资源花在毫无根基和人脉的纽约,说明他已经有浓重的赌徒心理了,期望能一举筹措到巨额竞选经费。
他必然带着能打动华尔街部分公司和个人的大好条件而来,但以他艰难的初选现状……想打动华尔街很难,这里可不是人傻钱多的地方。
这也意味着彼得以无法保持冷静,斯隆提醒这是政客失控的迹象。
“进去说吧。”
寒暄过后一时陷入了尴尬,艾丽西亚和斯隆走到远处低声交谈,宋亚用只言片语打发陪笑的伊莱等彼得手下,一副完全不打算停留太长时间的意思。
彼得于是拉开他的个人办公室房门,出言邀请。
“好的。”
宋亚跟进去,这只是个简单隔起来的小房间,玻璃门,内外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应该也不太隔音。
只剩他俩了,宋亚把说话声压到很低,开门见山问彼得“安德伍德联系过你吗?”
万幸是戈尔和小戴利那边已透过中间人安德伍德开出了劝退条件,听起来很苛刻,但其实还不错,让彼得以全力参加大选为借口辞去州长职务,然后在超级星期二惨败后再体面退选,已经打到伊利诺伊州最高法院的科兹科案没办法周旋,但还在大陪审团阶段的选举舞弊案、还在刑事调查阶段的科兹科之死都不会再为难他。
科兹科案的主要证人科兹科自己都挂了,彼得很大概率能脱身,起码第二次牢狱之灾应该能免除,之后……进入一座永远不会再回来的‘单向旋转门’就是了。
“我和他谈过,但……无法接受。”彼得随手整理桌上的家庭照相框,摇头。
“能说说你的顾虑吗?”
宋亚闻言心头涌起一丝烦躁,之所以觉得‘这个条件还不错’,是因为现在彼得服软对自己有利,新泽西第一银行收购那边同步在安德伍德和小戴利的协调下,布拉德利阵营已经松口,一点二八亿拿下那家银行百分之三十四点五以及新成立的新泽西第一投资银行的百分之八十三,同时那些政客还承诺事后会向该银行低调总计不少于八千万刀的联邦担保以帮助缓解坏账率。
百分之三十四点五足够控制那家股权极度分散的银行了,买方也不完全是宋亚自己,而是他和老商业伙伴北方信托、a保险合伙成立的新私募基金深海私募。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彼得退让,彼得不退选小戴利就不可能放心坐视这笔交易达成。
“到时候我会成为任他们宰割的羔羊,相信我as,我如果同意这个条件,下一秒就会被送进监狱。我了解他们……”彼得回答。
宋亚调整呼吸,以掩饰内心的不耐烦。
心说这一切的原因还不是彼得你自己没选好?我的付出不是无限度的,我以后终归还不是要和未来大统领那边重新打好关系?
我对小戴利上次撕毁默契的反击已经被妥协了,再陪你一条路走到黑,戈尔和小戴利事后的怒火可不好承受,我也没必要去承受。
别说拖拖拖,离年中又没几个月了,必须在维旺迪环球合并案被两国政府通过前拿到一家投资银行,那个准备多时的周密计划现在不仅仅关于复仇,也事关赚钱大计了。
之所以心头烦躁,还不是因为受股市低迷影响,我的身家较年初高点已经跌落了不少?“安德伍德的承诺应该可以信任。”宋亚劝道。
“真的吗?”彼得饶有意味地和他对视,“我不觉得。”
好吧安德伍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