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现在知道担心自己的儿子了?当初怎么不好好教育!得了溃病!要是他不常去那种烟花之地,怎么会得了这种病!唉!”
嘴上这么说,终究还是自己的孩子,做不到决绝。
“这样吧,你去打点一下,让周氏带点好酒好菜,去牢里陪那个逆子过个年。再带一些止痛的药物,让那逆子在最后时刻减轻点儿痛苦。父子一场,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了!”
陈氏安慰了几句后转身去准备了。
转眼,入夜。
到了该去宫里赴宴的时间了,周氏去了大牢看儿子,夏暖换上了自己最喜欢的衣服,坐在自己的闺房里左盼右盼,然而整个侯府像是把她彻底忘记了一样,没有人通知她一起去参加宫宴,下人也都是见风使舵的,年三十这一天,甚至没有一个下人来给她送饭!
听着外面鞭炮声不断,夏暖坐不住了,她提起裙摆一口气跑到大门口,被门口的守卫告知去宫宴的马车早已经出发了,她是被遗忘的那个。
这些年,府上的下人哪个不是拿她当做是真正的嫡出小姐一样敬畏?在下人们的眼中,她远比夏繁星的地位要高的多,而现在,她一下子就沦落成一个无人问津的落魄小姐,现在母亲已经不是大夫人了,现在的大夫人是陈氏!
以前那个不被她看在眼里的夏果儿现在的地位都比她高了!
夏暖被心中的落差和恨意所累,走路踉跄,跌跌撞撞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回到自己的房间以后,她砸了屋里能砸的所有的摆件,原本,哥哥和母亲已经为她筹谋好了,今晚的宫宴,是要设计让她接近七皇子的,为了去参见宫宴,为了能给七皇子留下深刻的印象,她整整打扮了一天!
她恨!
恨夏赢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恨周氏这种时候不管她却还要去牢里看她那个基本上等于死人的哥哥。当然更加的憎恨夏繁星,要不是为了除掉她,哥哥就不会冒险雇凶杀人,不会被漠王下入大牢,父亲也不会因为此事,一回来就把母亲从正妻的位置上赶下来!
对,夏繁星,一切都是因为她!
......
这边,夏暖因为嫉恨而红了眼睛,皇宫那边却热闹非凡。
从皇宫门外下了马车一路走来,入眼的都是张灯结彩、披红挂绿的喜庆装扮,耳边鞭炮声不断,放眼看去,好一派火树银花的绚丽景象!
皇后先前让人传了口谕下去,参加宫宴的人数众多,所以各家的公子小姐都不准带丫鬟和跟班,宫宴中自有宫中的宫女围桌伺候。
男人们都去乾清宫用膳,女眷们都到皇后的坤宁宫,是分开吃饭的,只有用餐之后一起去御花园的那片空地上看戏听曲儿。
那里早已经搭建好了临时的看台,四周和顶棚围着不透风的布,里面生了许多取暖炉,请的是民间最有名的戏班子和杂耍班子。
夏繁星和夏果儿混在众多的女眷中间一起给皇后跪下请安,夏果儿来参加宫宴纯属是为了玩儿,夏繁星不一样,她总觉得赵清凌给肖漠北下了蛊虫的事情,和这个高高在上的皇后脱不了干系。
趁着今晚人多杂乱,她想待会儿混进皇后的寝宫去寻找一些蛛丝马迹。
皇后昂着头俯视着下面的一众女眷,视线在夏繁星的头顶上停驻片刻后勾起唇扬声道,“都起来吧,今天是年三十,大家难得聚的这么齐,本宫看着夫人们个个端庄舒雅,小姐们个个花枝招展,心里甚是欢喜,大家就当今晚是个普通的聚会,随意一些,都起身入座吧。”
众人齐声说,“是。”
落座的时候,夏繁星和夏暖为了能吃的随意些,特意找了个角落,李子轩也找了过来,三人挤在一张长桌前。
每桌边上都有一个宫女伺候着,菜上齐后,开始斟酒的环节,另一个宫女手里托着带酒杯和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