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霍靳西目光沉沉地开口。
慕浅闻言,蓦地察觉到什么,看了霍靳西一眼之后,终究没有多问什么,只是淡淡应了一声,便闭上眼睛,埋在他怀中睡了过去。
……
法院对叶氏的破产裁定下达得很快,有了霍氏这个最大债权人做主导,否决了任何和解和重组的可能,迅速地进入了对叶氏的破产清算阶段。
叶瑾帆全程都没有任何抗争的举动。
霍氏要整垮叶氏,如同捏死一只蚂蚁。
叶瑾帆清楚地知道,在这样的情形下,他所有的抗争都是徒劳,甚至有可能会再度激怒霍靳西。
霍靳西是什么人,从来不是秘密。
因此此时此刻的霍靳西有多危险,并不难推测。
叶瑾帆深居简出,几乎避开了所有可能与霍靳西产生冲突的情形。
可是即便如此,某天他回到公寓的时候,叶惜还是不见了。
在那之前,叶瑾帆几乎已经预估到了所有的可能性,对叶惜也做出了最严密的保护。
他并没有低估霍靳西手段的狠厉程度,却还是没能躲得过。
一定程度上来说,早在霍祁然的事情曝光的时候,叶瑾帆就料到了有这一天。
可当他真正面对着一室狼藉的屋子、空空如也的房间时,还是失了控。
……
城郊某山庄别墅内。
这是一幢有些年代的屋子,宽敞而陈旧,屋内摆设简单到极致,偌大一个客厅,仅有一张沙发。
此时此刻,叶惜就坐在那张沙发里,一动不动。
直至有人为她摘下了脸上的眼罩。
眼前是一间陌生的屋子,斑驳的地面,泛黄的墙体,空旷到冰凉。
窗外,是郁郁葱葱的树林,不辨南北。
没有人跟她说话。
身后的人在解开她眼睛上的眼罩之后,就悄无声息地退到了旁边。
叶惜没有惊,也没有怕,整个人异常地安静与镇定地坐在沙发里,既不问是谁,也不问为什么。
大约半个小时后,别墅的大门打开,有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叶惜缓缓转头,看到了曾经有过几面之缘的齐远。
齐远缓步上前,在她面前站定,神情平静地看着她。
不待齐远说话,叶惜就先开了口“浅浅怎么样?”
齐远微微皱了皱眉,没有回答。
“请你告诉我,浅浅怎么样?”叶惜固执地追问,“她……还好吗?”
“太太很好。”齐远说,“认回祁然之后,她每天都过得很开心。”
叶惜眸光微微一动,旋即又黯淡下来,恢复一潭死水的模样,低声道“那就好,那就好……”
“我来是想要告诉叶小姐,我们请叶小姐来这里,并没有什么恶意。”齐远道,“叶小姐作为霍太太最好的朋友,眼见您受人桎梏,我们愿意伸出援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