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星只觉得头痛欲裂。
“你不要再说这种话了行不行?”千星说,“要我说多少次我跟霍靳北没关系、没可能,你才会相信?”
庄依波沉默了片刻,缓缓笑了起来,说“千星,你还记得吗?在你退学前的那个期末,霍靳北他突然开始出现在我们周围——好像是因为一次义工活动吧,老人院那次,他们医学生负责体检,我们负责娱乐。我们俩在一块的时候,霍靳北主动上前来,问我们能不能留一个联系方式。”
“是吗?”千星转开脸道,“我不记得了。”
庄依波又笑了一声,继续道“当时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冲着我,我也毫无自知之明地这么以为,所以后面,即便他从来没有主动联系过我,偶尔有活动,我还是会发消息过去问他要不要参与。他很给面子,我叫了他几次,他都来了。你一向也不怎么喜欢集体活动,可是那几次,你也都来了。”
“我那是闲得无聊,给你面子——”千星张口就欲解释。
庄依波却伸出手来捂住了她的嘴,自己继续道“那段时间,你的心情也很好,我还问过你是不是谈恋爱了,你说不是。现在回想起来,那个时候,你的确没有谈恋爱,只不过,那是你跟霍靳北的暧昧期。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可是现在回想起来,我确定那段时间,他是因为你,而你,也是因为他。”
千星一时僵住,想要否认,却似乎已经无从辩驳。
“现在,你还要告诉我,你对霍靳北一点感觉也没有吗?”庄依波问。
千星又安静许久,才道“好,我承认,就算几年前,我对他有过那么一丁点不切实际的幻想与好感,隔了这么多年,你觉得那么点感觉还会存在吗?”
“会啊。”庄依波点了点头,说,“否则,你现在为什么这么在意他的安危?”
“那是因为——”千星顿了顿,才又道,“他帮过我,他妈妈又对我那么好,我不过感恩图报而已。”
“既然你要感恩图报,那就不要再纠结了。”庄依波说,“你知道,你可以保住他的,只要你一句话,你就可以保住他。”
千星当然知道庄依波所指是什么。
只要她一句话就能保住霍靳北,只要她将这句话说给一个人听。
从那天她在这门口遇到申望津的情形来看,申望津对她的身份是有顾虑的,所以说,只要那个人一句话,申望津必定不敢再轻举妄动。
可是偏偏,千星是一句话都不愿意跟那个人说。
“千星!”庄依波紧紧拉住她,继续道,“你不要再犹豫了,难道你非要等到霍靳北出事再追悔莫及吗?如果霍靳北真的出了什么事,我们两个人,这辈子都会于心不安的——”
仿佛是为了印证她的话,下一刻,庄依波的手机忽然就响了起来。
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见是桐城圈子里的一个名媛,想来应该没什么要紧事,因此庄依波直接就掐掉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