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才依依不舍走上岸来,用毛巾擦好身子。我的头发仍然是湿的,我想在太阳下晒干,再穿着衣服。
于是我就在水边找了一块又大又平的灰色石头,折把一些树叶来摊开,仰天躺下,一只腿弯着。在这河水和树林环抱之中,我象一个隐居于山森水泽之中天上下凡的七仙女,想到这里,我不禁笑了起来。
在这块地主是绝对不会有人发现的。温暖的阳光照在我的裸露的体肤上,我感到惬意极了。我从来没有感到过这们的悠闲自得。
太阳光慢慢减弱了。但离天黑至少还有一个多小时。我闭上眼睛开始了天马行空的遐想。
我一定是睡了一会儿,因为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头发已经全干了,大波浪似在长发散落在石头上,头枕着手臂,我闭上眼睛,轻快、满足地躺着。
我醒起来后才发觉肚子很饿,而这条小溪另一面山上种着野苹果,那恰好有一条遗落的旧绳索,估计是富有的人来这里玩时准备横渡河流探险之用,用于在湍急的河水中消暑。
我想‘也不算湍急,只是一处合适小激流罢了,只有通过绳子爬过来我能摘到野果吃’
担心水会再打湿衣服,所以我只身穿着短裤和肚兜,光着双脚。我抓着绳索,一步步涉及河中央深水处,突然我发现自己已陷在激流中。这里的水很凉,凉得我双臂起鸡皮疙瘩,而且水流的速度非常快。水流把我往上推向绳索,双脚也离了底,我死命抓住绳子,两条脚失去控制地打转,水流的冲力使我的身体半转了过来。
我铆足了劲,抓牢绳子,弄得她浑身发抖。慢慢地,我专心而坚定地往前移动,一手一手地移动,直到脱离激流的拉力。不知为何,我潸然泪下,或许为自己,或许是因为刚才我在跟天斗。
激流处的有一些流速缓慢的小漩涡,像激流中小窟窿,我顾不得野苹果,放任自己在此处漂浮。温暖的河水轻缓地流动抚摸着我的全身,我感到无比自由,心中一种自由自在的感觉要把填满。
“啊——啊——啊——”我忍不住大声疾呼。
一定是什么东西把我吓到了,是一种不寻常的声音。我急忙转头回望来,突然不安起来,我明显地感到有人在偷看我。一匹马在嘶鸣,我大吃一惊,那绵堂两脚分开跨坐在一匹离大约30米远的白马上,他的黑狗也在盯着我,另一旁一只小棕色的马在吃草。他居然拉出院长嬷嬷最爱的白马,当然,这份财产属于他那家。
他表情还算是淡然,我不知道他在那儿站了多久。我站了起来,一时竟忘记我只身肚兜和短裤,这肚兜有些小,正好能衬出我身腰的优美曲线。
他仍然淡然的望着我,毫无反应。马在树林边吃草,大黑狗也在悠闲自得其乐,他坐在马鞍,缰绳松松地拿在手里。
“小黑把我引到了这里,果然在这里找到你,”他玩世不恭说,“是不是很好玩?”
我手落在一旁的小石头上,一把抓起石头狠命朝那绵堂扔去。石头刚好擦过他身边树上,啪的一声,砸在他旁边乱石上。
因为我此时曲线毕露,似乎暗示着一丝不挂一样。
他耸耸肩,吹了一声口哨,低声笑了,“猫九九,你真勇敢,竟然敢通过最可怕地地段,你得回来一趟,没有几个有胆量送衣服过去给你。当然如你需要,我可以送衣服过去给你。”
晕死,我得马上回去了,“闭眼,敢看我剐了你孙子!”
回到后我一把抓起衣服,尽快掩盖自己裸露的身体。我一想到这个粗鲁无礼的家伙已经看见了一切,不禁又怒上心头。
“转身!偷看狂!”我怒气冲天喊出来。转跑到树林大树旁,一块巨石掩护着我,我穿上已晒好的衣服,再用手理了理头发,又摇了摇头,让头发自然垂直至腰。接着漫不经心的穿上鞋子,压抑住紧张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