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相隔得与她十分靠近，呼吸顿挫之间，尽在她的眼前。虽是一句调笑，却压得乔筱有些喘不过气来。

乔筱的呼吸一顿，抬眸看他“听程三少的意思，是愿意割爱？”

男人垂下视线，薄唇微勾“台上的那个女人，我可以给你。不过，乔筱，你拿什么来报答我？”

眼底光色幽暗，看着十分暧昧。

乔筱轻笑着，杏眼里的笑意却极凉“或许，再送你进一次监狱？”

这话顿时引得程翊寒哈哈大笑起来。

果真是不正常的人，听到这话的话，竟然还能笑得出口！

“乔筱，你还真不是一般人。”程翊寒眼尾一挑，脖颈上喉结微动，轻笑着，“我没看错你！”

“程三少愿意割爱，我感激不尽。若是不愿意，直接领了美女去逍遥便是，何必在这里跟我打嘴仗。”

乔筱不耐烦面对程翊寒的那般目光，终究有些按捺不住，径自开口。

她这话几乎说的上有些无理，偏生遇上的程翊寒更是个不可一世的性子，无疑是天雷勾地火。

但出乎意料的是，听到这话，程翊寒却并未动怒，反而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彼时，主持人已然领着夜色会所的红姐儿孟凝雪下台，一路走到了程翊寒的跟前。

面对这位尊贵的客人，主持人的面上一脸恭敬“这位先生，这是您今晚的战利品。今晚，您想怎么处置，都可以。”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一旁的孟凝雪面上流露出一丝娇羞，分明是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任凭多少男人见了，百炼钢终成绕指柔。

偏生程翊寒却是位混不吝的主儿，饶有兴致地问道“如果我想看她扫一晚上的厕所，是不是也可以？”

“这位先生？！”这话一出，孟凝雪顿时白了一张脸，抬起头时，面上满是难以置信。

她本就生得漂亮，一双青葱玉手，纵然是沦落到了现在这种地步，却也从来没干过什么重活。

但现在这个高价拍下她一夜的男人，竟然让她去扫厕所？！

孟凝雪泫然欲泣地看着程翊寒，这一幕落在旁人眼中，却变了一番意味。

在场的其他男人，原先因为那一支舞蹈和孟凝雪火辣身材引起的旖旎心思，此时因为程翊寒的这句话烟消云散。

甚至还有不少人，一时间忍不住嗤笑出声。

这年头，睡哪个女人不是睡，但这样的热闹，倒还真是一年到头、都难得见上一回。

程翊寒未曾理会孟凝雪的抗拒，目光定定地看着那名男主持人“我在问你。”

那位男主持人感受到一阵前所未有的压迫感，压得他连喘气都觉得困难。

好不容易，男主持人方才从嘴里挤出了几个字“既然这位先生喜欢，当然可以这么安排。”

一句话，将程翊寒刚才的提议开棺定论！

如此，程翊寒的嘴角才算露出了一丝浅笑。

如冰雪消融。

他的手指不经意地拂过乔筱乌黑润泽的发丝，似是对待这世上最珍贵的一件宝贝。

唯独此刻，从他嘴里吐出的字眼，却异常冰冷——

“既然如此，那还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