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亲王可以对如今的处境安之若素,又怎知别人也会愿意?您觉得当年你禅位给宫里那位,他就会真的感激你么?你确实给了他一个皇位,可惜这个皇位什么用都没有啊。”
安亲王道“既然如此,你们还来找我做什么?你也看到了,我现在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寻常人而已。”
曾戎道,“如果可以我们自然还是更喜欢跟陛下您合作,但如果您实在不愿意配合也没关系,劳烦您…把皇室宝库的钥匙以及皇室禁卫军令牌交出来。”
安亲王道“你找错人了。”
曾戎冷笑一声,“陛下觉得你这种话能敷衍得了我们么?”
安亲王道“我不知道你们从哪里听来的谣言,皇室所有财产都存放在宫中的私库之中,我当年出宫的时候带走的也只是我为皇子时自己的私人财产。至于禁卫军…禁卫军不是早就解散重组了么?这还是我出宫之后的事情,原本的令牌也留在宫里了。”
曾戎脸上闪过一丝厉色,“我们对陛下待之以礼,陛下最好不要考验我的耐心。”
安亲王靠着椅背闭上了眼睛不再搭理他,一副悉听尊便的模样。
曾戎咬牙就想要上前,却只移动了一步又硬生生地停了下来。神色阴冷地盯着安亲王看了好一会儿,才冷笑一声转身推开门出去了。
“爷?”门外管家小心翼翼地叫道。
安亲王淡淡道“我没事,不必进来,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管家这才松了口气,“是。”
安亲王坐在书房里盯着桌上的灯思索着什么,外面传来了曾戎气急败坏喝令收兵的声音。很快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显然那些堵在门外的人都跟着曾戎退了出去。
但安亲王心里明白,王府里的人虽然走了,外面的人却绝不会少。
既然他不肯配合,那些人也绝不会容忍他走出王府坏他们的事。
有些无奈地轻叹了口气,“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王爷不用担心,想必很快就会结束的。”一个声音突然在头顶响起,安亲王一愣连忙抬头去看,才发现书房一角的房顶上瓦片已经被人揭掉了好几块。
一个人从房顶探入,利落地勾住了房梁,然后悄无声息地滑落到了地面上。
王府的院子都是从前的老屋子,顶上的瓦片揭开倒也不难,但这些一切都进行地悄无声息可见来人的身手了得。
“傅少夫人?”安亲王有些惊讶地看着无声落地的冷飒道。
冷飒看了一眼书房大门的方向,安亲王起身往里面走去,一边低声道,“不用担心,外面的人都走了。”
进了书房里间,暖黄色的灯光照亮了房间,也照亮了安亲王俊雅的面容。
安亲王在书桌后面坐了下来对冷飒笑道,“傅少夫人请坐,喝茶么?”
冷飒有些无奈地笑道,“多谢王爷,就不喝了。这么晚打扰王爷,还请见谅。”
安亲王摇摇头,“无妨,我成日无事有个人来陪我说说话也是好的,况且…少夫人进来这一趟也不容易吧?”
确实是不容易,曾戎是真的派了重兵围困安亲王府,这王府当年的选择和改建其中有一条就是为了防止安亲王逃脱。逃不出去,进来自然也难。冷飒也是在外面观察了许久,才趁着天色暗了下来对方换班的时候进来的。
安亲王也不跟她兜圈子道,“外面怎么样了?”
冷飒将事情说了一遍,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具体情形别说是她就算是傅凤城和龙钺只怕也是一头雾水。
不过这也不重要,他们只需要知道对手是谁就行了。
安亲王听完也沉默了良久,轻叹了口气道,“到底是当年留下了隐患,只是当年…我着实不愿意令京城血流成河,只希望退一步将来总会有时间和机会解决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