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老皇帝要问罪,这么快就给自己寻了脱身之法。
温酒不由得多看了少年两眼,“长兄,你……”
方才还醉的眼睛都睁不开,人也站不稳。
这一出皇宫,就啥事都好了。
“他装的。”
谢玹淡淡扔出来这么一句。
温酒扶额,忍不住揉了揉眉心。
就她这点道行,和谢家这两个少年真是没法比啊,装的像模像样,竟然连老皇帝都骗过去了。
谢珩清咳了一声,“说点正经的,三公子有没有法子,让完颜皓这一撞直接死在这?此人若是回了大金,必然是后患无穷。”
完颜皓和之前被带到帝京的两兄妹完全不同,这般出神入化的演技,明显就不是什么安分的人。
“买通太医,直接毒死他。”
谢玹也是干脆利落的。
谢珩在问“也不知道今晚召进宫的是哪位太医?”的时候,温酒明显感觉到自己后背在冒汗。
她上辈子到底是有着什么样的勇气,才敢同这谢家兄弟为敌的啊?
这动不动就要你命,而且还是一想到就去做,有十条命也经不起这般惦记啊。
夜已深了。
街上只留下马车车轮滚动的声音,温酒默默的往车厢角落里靠了靠。
正说着话的两兄弟,忽然同时停了下来。
谢珩抬眸看了她一眼,有些尴尬的后颈。
忘了还有少夫人在这。
本来胆子就小,再听些杀杀死死的话,只怕今晚又要睡不着了。
温酒想的是长兄忽然看我干什么?
她今天也就是打了两把算盘,掀了张桌子,别的也没做什么……
谢玹开口道“你把耳朵捂起来。”
“什么?”
饶是温酒自认对这少年已经有几分了解,此刻也反应不过来,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谢珩见状,不由得勾了勾唇,“不急在这一时,等回府了在商议不迟。”
温酒我什么都不知道。
车厢里,安静了片刻。
风从拂动的车帘出漏进来,有些冷。
温酒搓了搓手,只片刻,谢珩拿起边上的披风把她从头到脚都裹住了。
少年这动作十分自然,暖意顿时从温酒心口处,一路蔓延到了全身。
“今日一出门就见了血,不太吉利。”谢珩坐回去,朝着谢玹笑道“三公子,念几句去去晦气吧。”
谢玹白了他一眼,嫌弃非常。
片刻后,“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在温酒耳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