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躬屈膝,特别是姜明和徐长安。可如今,圣皇发话了,他也不能再留半点情面。
这是他为数不多的几次看到圣皇陛下着急,皇后仙去的时候,圣皇陛下直接跪在了乾龙殿外大哭,当夜雨打芭蕉,沙沙的声音犹如几百人一起敲门一般。
还有一次便是那位王爷叛出长安的时候,圣皇陛下在乾龙殿内来回的踱步,时而哀叹,时而摇头,就这样度过一夜。
这一次是第三次,圣皇圣旨写到最后一个字,便急匆匆的收了笔。在这之前,这种情况对于一个喜爱书法的人来说是不可能存在的,特别是圣皇,这个极其喜爱书画的皇帝。
圣皇也顾不上圣旨上提笔时落下的那一滴墨,便急忙让郝公公出发,郝公公远来战场,都来不及和巷子里那个寡妇知会一声,便穿着官服和锦鞋来到了越城之外。
郝公公再度扫视了三人一眼,眼神在姜明身上停留了一会儿,然后又看了一眼徐长安,这才收了回来。
“陛下说了,不过你们的先辈立了多大的功绩,若是在这件事上有了懈怠,照斩不误!”
三人立在原地,没有说话。
那道出现了一个时辰便消失的光柱现世之后,圣皇便急忙派人来督战,而且来人是他的近臣。
三人都不是笨蛋,他们才明白过来圣皇发起战争的目标一直是那道光柱。
特别是徐长安,他觉得嘴唇有些干,口中有些苦涩。
他一直以为圣皇是因为知道越地百姓苦,是因为陆子昂以死相谏这才发动的战争。
看来一切都错了,他的目标一直是这时候出现的那道蓝色光柱。
徐长安这才明白庙堂之上的卑鄙之处,借着天下大义的旗子,做着为自己谋私利的事情。
当了婊子,却又立了贞洁牌坊。
徐长安觉得自己手中的权利有些重,甚至有一股子臭味。
郝公公似乎没有注意到徐长安的低落,他举起了手中金灿灿的长剑,对着三人说道“三人应该知道吧,这是以圣皇陛下姓氏命名的剑,若是诸位需要什么帮助,只需言语一声,见此剑,如圣皇亲临。”
徐长安喉咙动了动,他本来想说“这剑应该也是会悬在三人头上的吧!”他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姜明和郭汾听到郝公公的话,立马抱拳道“得令。”
姜明用手肘拐了一下徐长安,徐长安这才回过神来,说了一句“得令。”
郝公公似乎非常满意三人的表现,眼睛都笑得眯了起来,声音尖细而又难听“那老奴就仰仗三位了,老奴必定会好好配合三位。”随即眼神一凝,话锋一转“不知道三位打算何时总攻啊,老奴从长安来这越州,不眠不休的飞了一天,这才赶到,按照圣皇的意思,你们可是只有两天了!”
“三位小元帅得抓紧呐!老奴认得人,可这轩辕认不得人呐。”说着便再度晃了晃手中金灿灿的长剑。
徐长安低着头,想了想便直接说道“明日!”
郭汾和姜明顿时一惊,他们之前并未商议过总攻之事,而且之前徐长安也未曾参与讨论,可现在他却直接应承了下来,着实有些匪夷所思。
郝公公满意的笑了笑,把那柄金灿灿的长剑放进了一个锦盒里。
“那老奴就静候三位佳音了!”
说着,便离开了营帐。
姜明和郭汾看了徐长安一眼,三人沉默不语。
过了半晌,郭汾深吸了一口气,这才说道“徐兄你为何应承下来明日总攻,我们也未曾商议过呐!”
说完之后,苦笑一声。
“好,就明日!”姜明突然出声,郭汾顿时一愣。
姜明看了徐长安一眼,笑了笑说道“我们最近一直在骚扰,敌军已经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