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给她的那块青玉握在手里,瑟瑟寒冬里,掌心竟不知觉出了汗。
她跟着老郡公上了马车,车帘一放,外间的风声瞬间就去了大半。
老郡公往车厢里一坐,笑呵呵的面容瞬间就变得严肃起来,“你到底是谁?”
“这块青玉是谢珩的。”
温酒呈上那块青玉,“今日刚被收押大理寺的谢珩,老郡公若是想知道什么,只能请您亲自去问了。”
她不知道这块青玉到底代表什么,只是能让谢珩一直带在身上,且不能带进帝京出现在别人眼前的,必然不是寻常之物。
前世的老郡公吴洪武去世后能让谢珩着缟素以儿孙礼送葬的人,这整个帝京城,再找不出第二个。
温酒在赌,赌吴洪武会帮谢珩。
“小丫头毛都还没长齐,心眼倒是不少。”
徐洪武轻叹了一声,“这玉你给他收好了,可千万别像今天一样乱扔,那两个小的不知道是什么,上头那个可是清楚的很。”
温酒也不争辩,乖顺道“温酒谨记。”
“方才你没应太子爷也没应瑞王,便说明你是个聪明人。”
徐洪武看了她许久,不由得轻叹了一口气,“可在这帝京里里求存,光是聪明还远远不够。”
温酒道“人活一世,原就不是容易的事。”
徐洪武道“你这丫头倒是通透。”
温酒不语,死过一回还不通透,那就真的白白经过那么一场人世浮沉了。
“老夫从不插手朝堂里的事,别的忙帮不了什么,收留你几天,倒是不难。”
徐洪武说“至于谢珩的事,老夫闲散多年,插不上手了。”语气颇是无奈。
老郡公多年不和皇家人走动了,今日进宫说是赏梅,说白了还是冲着谢珩的事去的,能说都已经说了,结果明显不太理想。
温酒也不和他客气,直接说“我想去大理寺见谢珩一面。”
徐洪武不由得问道“你刚击了登闻鼓,就要去大理寺?”
谢珩不是个省心的,娶个媳妇也这么能闹腾!真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出宫的时候就听说赵毅那边急召了太医,估计都是这姑娘闹得,这要是换成他,他也吃不消啊。
温酒道“大理寺的人心都黑,我担心长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