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生觉得有些奇怪,不由得多看了他两眼。
谢四脸上这笑越发假了,显然是察觉到了这钱府里头有些不对劲儿。
他当下也没说话,一路走到了西厢。
一众侍女小厮上前行过礼,前前后后的忙碌这准备伺候两位贵客沐浴更衣。
谢万金却忽然开口道“赶了好几天路,有些困了,我先睡会儿,晚些再沐浴。”
小侍女们自然是不敢再贵客面前多言的,当即道“那侯爷和容公子先歇息吧,这两间屋子……”
“不用两间。”谢万金一边拉着容生进了屋,一边道“我们睡一间就好。”
声落,他就直接把门给关上了。
留下一众差点当场石化的侍女站在了外头。
而谢万金一路拉着容生走到了离间,坐在椅子上,很是纠结道“容兄,我觉得这次可能被你的乌鸦嘴说中了。”
容生眼眸半眯,语调微沉道“你说谁乌鸦嘴?”
“这不是重点。”谢万金压低了声音道“我觉得这个钱亮有点怪怪的。”
容生眸色微动,“怎么说?”
四公子道“我以前来这,一直都是住东厢房的,他这次忽然让我们住西厢,那么很有可能是因为东厢已经有人住了。”
容生不咸不淡道“这偌大个钱府,有别的客人也不奇怪。”
“有别的客人是不奇怪。”谢万金凑到他身侧,像是怕隔墙有耳,被旁人听去了一般,把声音压得更低了,“奇怪就奇怪在,他方才还说要在听雪阁设宴为我们接风洗尘!容兄,你或许不知道,这北阳城钱府最引以为豪的就是他们府中的观星楼,招待贵客都是在这观星楼里,我从前只是谢四公子的时候,就常做观星楼的席间客,如今我还是大晏的锦衣侯,反倒不配做贵客了?”
容生默然,一时不语。
谢万金低声道“这整个大晏,有几人能比我还身份尊贵?”
他不等容生开口,当即又问了一句,“你好好想想,比我们先到钱府的座上宾,到底是什么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