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煌和沐王生母笛妃英年早逝,皇后膝下无所出,皇帝让她成了他们的养母。打小他们就生活在皇后身边,直到十岁夜煌去了齐太妃别院才分离。
夜煌的事,皇后基本都知晓,一直在找机会帮忙,却使不上力。
如今这么好的机会摆在面前,皇后拉住夜煌的手朝他摇摇头,“只要我们母子不管,临西候那边也不会追究,到时候办场风光葬礼……”
“母后,凤玉已是燕王妃,过去的事勿要再提。”
今夜已经不是第一次有人提起白凤玉,他们一说,夜煌的心脏就像是被利刃割了一刀,鲜血淋漓的痛。
他把最深的伤埋在了心底最深处,没想到会被一直挖出。
每多曝光一次,他就多难受一分。
“燕王妃?怎么会……”
皇后的眼里一瞬间溢满惊诧,她紧了紧捏着夜煌的手,“你们不是两情相悦,这是发生了什么,难道又是她……”
目光越过夜煌,直直落在白引歌身上,充斥着熊熊怒火。
“儿臣以为,母后消息灵通,早已知晓太平别院发生的事。”夜煌不愿多说,语调偏冷的将手从她的湿热手心抽出,“皇祖母尚需她医治,母后在此袖手旁观变相要她命,若传到父皇耳中,怕是会引起雷霆之怒,到时您更说不清。”
一提到大顺帝,皇后的脸色就变得晦暗。
夜煌夹枪带棍,今日第二次用大顺帝向她施压。
发生那件事以前,他一直都是温和孝顺的典范,如今却大变样。
挥挥手让张太医进门救人,皇后唤住欲一同入内的夜煌,声音哀伤,“煌儿,你还在生母后的气,是吗?”
夜煌就着还在流血的手躬身行礼,“儿臣不敢,恭送母后回宫。”
皇后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敛眉离去。
临行前留下一句话,“等时候到了,你就会明白母后的良苦用心的。”
“瞿瞿——”
夜煌伫立在门口,目光深邃的送皇后远离,身后不远处的蛐蛐在草笼子里反常的叫着,只是没人能听懂。
白引歌使劲的蹦跶,叫嚷,出口的只有“瞿瞿”音。
失去意识后,她的魂好似又离体了,飘到了室内最近的蟋蟀身上。
她在罐子里听到了夜煌和皇后的谈话,在心底把皇后一顿好骂,见死不救皇后敢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可恶,这是灵魂穿越后遗症吗?
每次濒死就灵魂离体,附身到最近的动物身上……
不对,上次夜煌喂她的是安眠类的速效药,她以为是毒药,实则和死亡不沾边。
所以只要她失去意识,这样的事就会重复发生。那若是周遭没有动物呢?睡着会不会也魂魄出窍?
白引歌来到这边后还没睡过觉,她想等以后有机会一定要试一试,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附身目标就平儿的虎皮鹦鹉好了。
一念起,白引歌感觉身子骤然一轻,眼前一片刺目白光。
等她再睁开眼,她眼前的环境大变样。
从平儿的内殿,一下飞跃到沐王的书房。
而她的蟋蟀腿也变成了鸟爪子和鸟翅膀,惊的她脚下不稳,轰的跌坐在华贵的笼子里!
所以,在她失去意识期间,她能随处附身?
比如附身到夜空翱翔的鸟?水里游动的鱼?山间鸣叫的虫?
白引歌想了一圈,灵魂还是在虎皮鹦鹉的身上,难道只能在她见过的动物里进行?
她试了下原本附身的蟋蟀,哗——
又是一阵强烈的吸力,眼睛一眨,她回到了草编的笼子里。
笼子编的很粗糙,漏了不少缝隙,白引歌支起蟋蟀的身子巴着缝隙往外看,她的身子躺上了平儿的床,她在外侧,平儿在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