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王妃面如菜色,踉跄后退两步,被柒柒搀扶住。
关心则乱,她怎么就忘了这齐王府秘密深重,皇帝的眼线密布!
“回去吧,皇兄脱离危险,本王会让你再见他一面。”
夜煌冷肃转身,回到门前,静谧的等着。
沐王妃心如死灰,她知道自己再闹下去,等来的可能就是圣旨——而夜煌,至少保留了她再见沐王一面的机会。
“撤退。”
耷拉下肩膀和脑袋,沐王妃如同被霜打了的茄子,偃旗息鼓。
楚焰带着护卫将她和她的人送出王府,夜煌叫来影,吩咐道,“今日发生的事,本王自会择日禀告父皇。”
不是不告诉,而是等沐王醒来后,看他怎么说。
毕竟是沐王的家务事,夜煌没有替他处决的权利,更何况这中间还夹杂着一个平儿和一个未出生的孩子。
“是。”
影恭敬回道,夜煌一挥手,他又消失在了眼前,似隐匿在了看不见的黑暗中。
夜煌有些疲惫,他已经揣测出沐王妃针对他的原因。
只要父皇一日没立太子,自己就是她最大的敌人——哪怕他的手已经废了!
“白引歌,你在吗?”
张开虎口,微微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夜煌叩响了房门。
“在,但我暂时不能放你……”
白引歌猫着腰垫着脚走到门口,底气不足的回了一句,想着要用什么借口熬过最难熬的这一夜。
“本王不进来,在你开门之前,本王会守在门口。”
只是不等她绞尽脑汁,夜煌清冽的声音如同东西一抹暖阳,安抚下她焦躁的心。
“本王只想问问,皇兄他……情况具体怎么样?”
白引歌从夜煌的语气里,第一次感觉到他的害怕。
她以为那个威风凛凛的男人,不会恐惧,所向披靡,无往不利。
可这一刻隔着门板传来的脆弱,如同一只无形的手,紧紧的揪住了她的心脏。
在生死面前,没有谁能安之若素。
“暂时脱离了危险,能不能彻底脱离就看今夜了。我得守着他,晚膳你遣人放到门口我自取。明日确认无恙,我会放你进来见他,你可能接受?”
白引歌以为会费一番周折说服夜煌,外面沉寂了几息,淡淡的“嗯”了一声。
“我信你。”
这是他今日第二次表达对她的信任,如同一剂强心针,注满了白引歌的心脏。
白引歌不自觉的嘴角上扬,忍不住打趣,“我还以为你会一脚踹开门,再狠狠给我一掌,说我骗子,危言耸听。”
当初救齐太妃的时候,可不就是这样的场景!
一晃过了些日子,好多事都变了。
曾经站在她对立面的夜煌,如何成了她的盟友,而原本的朋友,却成了生死的仇人。
“白引歌,心眼大一点,能看到更广阔的世界。”
她等着他跟他道歉,等了半天,外面挤出一句变相的提醒。
呵呵,说她记仇心眼小?
果然跟这个男人说不到一起去!
“麻烦准备下医药费,我算算啊。”
无语的翻了个白眼,白引歌细算人工肺的耗损,决定按市场价收费,“三千两,已经是盟友价了!”
“皇兄安然无恙,我给你五千两!”
壕·夜煌出手阔绰,用言语直接表明沐王在他心中的分量有多重。
“爽快,就喜欢王爷这样的豪客!过几日我的药铺要开门了,王爷有任何治不好的疑难杂症,都可以去店里找我。”
趁机拉一波生意,白引歌说完,有些疲惫的打了个哈欠,“我还有些检查要给沐王做,进去了,你自便。”
“本王就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