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上,尤轻鸾虎着一张脸,小手拽着男人的衣衫就是不松开,大有他不下马,她就抓到天荒地来的架势。
男人保持着动作没有动,眼神依旧看着她。
可尤轻鸾越来越生气了,因为对方那眼神,在她眼里,分明就是在说欺负你又怎样。
她刚准备说些气势很强的话,然,男人忽然弯腰,一伸手将她拉到马背上。男人坐在她的身后,双臂环绕过她拉住马缰,一夹马腹,骏马飞奔。
“啊!祁墨桓!你这个流氓!”
偌大的林间,一声尖叫惊飞林中鸟。
在她的尖叫中,马蹄逐渐慢下。
尤轻鸾一只手拍着胸脯,另一只手搭在男人握住缰绳的手臂上,边喘气边絮叨,“幸好你不是良家子,否则,按照律法我还要迎娶你,想想都可怕。”
所谓良家子,便是指未娶妻妾,未经人事的纯男子。
男人挑眉,将骏马停下,“有这样的律法?”
“开国时便有了。”她扶着男人的手臂,回头忽然发现男人的神情有些阴霾,她急忙举出三根手指,做出对天起誓动作,开口,“放心,祁相有妻室,连私生子都沾染恶习被关到大理寺的事情,我保证不告诉任何人。”
不好,男人的脸色似乎更黑了。
他坐直身躯,高出她许多,垂眸淡淡看着她,“本相从未有过妻室。”
“祁相,在我面前你就不用装了,私生子的母亲都找上门了,你还打算瞒多久?”她保持发誓的动作,现在就她和他二人,万一祁墨桓杀人灭口,她可打不过他。
男人眉心狠狠的跳了两下,这丫头整日里都在想什么。
“友人之子,故人之妇。”他沉着脸回答。
什么?不是他的私生子。
尤轻鸾怀疑的目光打量着他,只不过在男人越来越黑的脸色下,她选择相信,祁墨桓为人孤傲清冷,不屑于说谎。
她心里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升起来。
男人沉寂黑瞳低敛,目光寡淡如水,他望着女子澄澈眸中倒映的自己,薄唇勾起一抹极浅的弧度。
“本相,是良家子。”他语气很轻,很淡,却似乎渗透着某种深沉。
尤轻鸾咽了下口水,脑中一直盘桓着一句话。
“东岚律法,调戏良家子要对其男子负责。”
她昨天是调戏了祁墨桓吧,而且是主动调戏,她在上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