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失望落寞。
师父看见棉花糖,必然以为昨晚的人就是慕九歌,知道是慕九歌和他肌肤相亲,他苦恼了,他为难了。
毕竟,慕九歌对他来说,并非什么特殊的人,更不是心动的人,他犹如醉酒后和女人一夜错情。
以他的修养不会放任不管,但却也不会碍于世俗的条条框框就屈尊娶了她。
这如何折中处理,就让他为难了。
慕九歌叹气,“其实我真想借此机会,逼婚来着。”
就算逼婚不成功,逼他负责,把她带着身边也好。
可……
看着水中晃动的小脸,慕九歌眼中流露的情绪,只有柔软的不忍。
重活一世,她对所有人,包括对自己都能下最狠的心,可对师父,却心软的一塌糊涂,舍不得他受半点伤,舍不得他皱一次眉。
更舍不得看他苦恼为难。
束起头发,卷成发髻,慕九歌自纳袋里拿出一件黑袍,便将自己严严实实的罩住。
药王无姜看着慕九歌穿着黑袍回去的背影,摇头叹息,“痴儿,痴儿呀。”
云长渊立于山洞前,目光淡漠无波,犹如一尊石雕般,许久都不曾动一下。
他在等人。
敏锐的察觉到树林里一处树枝晃动,云长渊幽沉的视线就朝那处看去。
看着树丛被拨开,一摸人影从绿林之间走了出来。
云长渊沉淡的眼神,在看清他之后,渐渐地出现了些许波动。
他是意外的,“小九?”
慕九歌见到云长渊,立即加快了速度快步小跑过来。
“天师大人,你醒了?身体如何,可还有哪里不适?”
询问这些,便是对他的伤势颇有了解。
云长渊不答反问,“这两日,是谁在给我治伤?”
心里想好了的答案,很自然的就脱口而出,“当然是我啊,不然还能是谁?”
“要是换做别人,也治不好你。”
少年的语气飞扬跋扈,有着他特有的骄傲自豪。
云长渊心里的猜测越发得到了确定,“昨晚上也是你?”
慕九歌忽的移开了视线,沉默了几个呼吸。
才有些不自在的说,“我也是情非得已,才这么做的,医者仁心,你可不要以此来怪我。再说了,咱们都是男人,就算是抱了两夜,也没啥的吧。”
原来是他。
云长渊像是忽的松了口气,沉压在心里的那片阴云,也随之散去不少。
只是,梦里抱着的身体柔软无骨,男子会这么软?仔细想想,好似更像个女子。
云长渊有些不确定,又问了声,“小九,真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