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说婆有理,媳说媳有理,王屠夫说的也有些道理。但口说无凭,等勘察结果出来,清白自现。你三人且先回去等候传讯!期间不得离开县城,如有逃逸,按死罪处理。退堂!”周勇居然退堂了。
婆媳和王屠夫走了。
人群散尽。
周勇有自己的套路,退堂的这段时间,可是给原被告给他上供的时间,谁给的银子多,谁就会胜诉。
他只看银子,不看其他。
不久,张廖和许褚回来了,说死者是醉酒抽烟,烟把被褥引燃,引起大火,因为醉酒不省人事,被活活烧死的。
周勇不用看现场就知道,这两个捕头肯定是收了好处了。
果然,汇报完案情,两个捕头一人给了周勇十两银子。
周勇笑纳。
这种套路他也门清,衙役们也门清,好处他们得小头儿,知县得大头儿,这是知县的规矩。好在周勇这个知县倒是不那么周扒皮,否则,他们一分好处也捞不到。
实际上,周勇如此也是笼络人心,也是暗示这些衙役随便去贪,但前提是,得分我点。
周勇也不着急升堂审案,因为原告被告还没送礼呢。
果然,不到晚上,被告王屠夫来了,带来了五十两银子,还有一口生猪。
晚上,金莲来了,说家里穷,没有银子,但主动献了身,把周勇伺候的舒舒服服。
死者家里穷,但也知道即使有理,这年头没钱也打不赢官司,于是把家里下蛋的两只老母鸡送到了衙门。
结果,被周勇一声令下,把送礼的婆家人乱棍打出。
这是嫌少了。
第二天,衙门升堂。
婆媳二人再次跪在堂下。
王屠夫也来了,也跪在堂下。
“啪!”周勇一拍惊堂木“升堂!”
“威~武!”
两厢衙役断喝。
老妇人、金莲,和王屠夫磕头。
“本衙已经勘察现场,验尸完毕。死者系酒醉抽烟引起火灾致死。判,李家败诉。本县念你年老体衰,不追究你诬陷金莲、王屠夫之罪。你们可有异议?”周勇嘁哩喀喳,直接断了案子。
“草民,没有异议,虽然很想追究李老太太的诬陷之罪,但大人都体恤她年老体衰。草民自当效仿大人尊老爱幼之心,不予追究。”王屠夫眉开眼笑地说道,一番恭维,令周勇很舒服。
“婆婆年纪大了,老糊涂了,金莲也不追究了。”金莲一脸喜色,道,又朝着周勇抛了个媚眼,还隐讳地递了眼神。
周勇会意,想起昨天被金莲伺候的舒舒服服,有些心猿意马,就要退堂。
“大人?小人没有诬告,大人可问过相亲邻里?大人?您是青天大老爷,您可不能如此草率断案。”老妇人却急了。
“嘟!大胆刁民,本县已经免去你诬告之罪,你竟然不识好歹?你可有证据证明你儿是被你儿媳害死的?如果你拿不出证据,诬陷他人,已经构成犯罪。再敢胡言乱语,判刑收监。退堂!”周勇一脸怒色。
老妇人不敢在说话。
“慢!”突然,堂外一声清脆的断喝,滋溜,跑进来一个小小子儿。
“谁家孩子?擅闯公堂,轰出去?”尖嘴猴腮的师爷此时发话。
有衙役就要上前驱赶。
“谁敢?知道我是谁吗?哼!“小小子儿双手叉腰,居然也有一股子气势。
“你是谁家的小娃娃?”周勇瞪着小孩,问道。
”你先别管我是谁,失火现场我去过了,表面上看,死者是被烧死的,但是,实际上,确是死在了火灾前。”小小子儿说道。
小小子儿不是别人,正式王猛。
堂下,金莲和王屠夫脸色大变。
张廖和许褚两个捕头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