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纸仪式是我们设的,我们不过是抱着试试的心态,想用那个仪式,让蕊儿恢复成一个正常的人。”
苏七眯了下眼,几步走近冯自杰,有意压低声音,“你是如何知道那个仪式的?”
冯自杰不明白她为什么会问起这件与案子无关的事,但唯有她在知道自己女儿秘密的时候,没有将她当作一个怪物看待。
对于这一点,他是心存感激的。
他在回话的时候,也用了只有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九年前,我在去私塾的路上捡到了一本册子,上面有一个仪式,说能令人脱胎换骨,只是需得等到成年后才能举行,所以,直到去年的六月,我才替蕊儿做了那个仪式。”
“册子在哪?”
冯自杰没有隐瞒,“在我书柜的第三排当中。”
苏七转身走向夜景辰,低声与他说了册子的事。
九年前,正是神秘人来要挟简诗乐爹娘入京的时候。
夜景辰了然的带人去往冯自杰的书房。
苏七这才看向那冯蕊,“项姑娘丢的发钗,是被你收起来了么?”
冯蕊下意识的看向项思菊,却在与她视线接触的那一瞬,又狼狈的错开。
“是……是我收起来了。”
苏七没再追问她对项思菊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项思菊却从惊诧中醒过神,本能的追问一句,“为什么?”
冯蕊苦涩的笑了笑,“为什么?还不是为了那一点点的妄想?”
她这辈子注定了无法爱任何一个人,可她偏偏对项思菊动了心思,除了将她亲手做的发钗藏起来,睹物思人,她还能做得了什么?
项思菊宛若明白了什么似的,尴尬的红了脸,躲到易氏身后,不再说话。
苏七错开这个话题,问出最后一点,“你们在杀了那对母女之后,为什么要自导自演的作一出戏?”
“是因为你。”冯自杰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那日我们将受害者带走之后,便看到了你们的马车驶入汾县,马车旁边跑着一只白虎,我立马猜到了你们的身份,我以为,你们是特意过来查案的,你的名声实在是太响了,为了逃脱罪责,我只能临时想了一个计策,让蕊儿成为受害者,以为这样,你们就不会怀疑到我们了。”
现在想想,他的多此一举,简直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后来他们才知道她来汾县不是为了案子,可计策已经开始了,他们没有回头路可走,只得在马县令的授意下,硬着头皮拦下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