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七先去了明镜司。
昨天她去文王府后,查银庄的事就由张柳宗与其它的侍卫在做。
经过了一晚上,各方的消息,应该都会汇到明镜司去。
果然。
侍卫朝她禀道“苏统领,银庄查过了,那儿的掌柜十分配合,却说标有银号的麻袋,是嫌疑人向银庄要走的,他做了什么,与银庄毫无关系。”
“那他以前存放在银庄的银子及账本呢?”
“掌柜说,嫌疑人是用另外一人的名义存放的银子与账本,那人会自行来银庄取,每次来时都会蒙面遮脸,没人知道他的相貌,另外,我还看了银庄的记录册,上面显示,的确有这样一个人存在,只是,调查下去之后,是查无此人。”
“所以,嫌疑人的事跟文王爷什么关系都没有?一切都只是碰巧?”
侍卫点点头,“以目前得到的线索来看,的确是这样的。”
说话间,他把从银庄处拿回来的记录册,递给苏七。
苏七眉头紧皱的翻阅了起来,当所有事件都指向巧合的时候,那事情就不可能只是巧合。
如侍卫刚才禀报的那样,记录册上面详细记录了中年男人送账本与银子过去的时间,以及另外一人前来取这些东西的时间。
中间相差不过一天,每一次都是如此,持续了两年多。
苏七越看越觉得这本记录册有些诡异,每次的记录没有一丝变化,像是有人照着抄一般。
她重新翻回到第一页,仔细的看了起来。
在看到中间的时候,忽然发现有一页当中,出现了两种色泽。
虽然变化不大,但仔细看的时候,还是能够看得出来,前面书写的色泽较浅,到了后面,颜色变重,一直到整本记录册结束,再没有变过。
就像是用了两种墨,是在同一天内书写完成的。
因为相隔时间太长的话,每次研的都是不同的墨,会根据里面掺杂的水量,出现颜色上的微小差异,不会像这本册子一样,前半本与后半本的颜色太过统一,只有连续书写,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马上去把掌柜请回来配合调查。”
“是。”
侍卫领命离开,苏七又派了人去把太医院院判,以及莫青云请来。
在等他们的间隙,顾子承来与她禀报流苏的事。
“我按照姐姐说的那样,在流苏兄长挑事的时候,准备将他带来明镜司,哪知道她兄长就是个怂包,我才开了口,他便把事情抖了个干净。”
苏七迎上他的视线,“他说了什么?”
顾子承默了默,“他说,原本流苏在宫里是得不到多少月银的,但流苏每次出宫,都会带不少的银子回家,流苏说过,只要她好好替人办事,便能做人上人,不再受人驱使,不再为奴为婢。”
“可知道她是在替什么人办事?”
顾子承回道“她兄长说过,那人好像是许诺过她,以后会娶她,还给过她信物,所以她才会死心塌地的替那人办事,有一次,他见到过流苏把东西拿出来看,好似是一块玉佩,上面有一个字,但他不识字,所以描绘不出来究竟是个什么字。”
苏七点点头,“可封了口?”
“封了的,他那怂样,为了自身性命,肯定不敢将我去找他的事张扬给第二个人知道。”
“那就好。”
苏七话音才落,就见莫青云先太医一步,来了明镜司。
她让顾子承去做事,请莫青云坐下说话。
“苏统领是想知道,这几日封严城门,有没有找到有嫌疑之人?”
“对。”苏七看了他一眼,“不过,请你来,还有另外一件事想问你。”
莫青云先把这几天城门的布防情况说了一遍,严防死守之下,不可能放走任何一个有嫌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