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鲁统坤泄气如同皮球时,沈七夜说出了原委“内气巅峰,在雁国算不上什么武道强人,但好歹也有一保之力,普通的敌人,根本无需让你这么忌惮,那么让你忌惮的便是官家,统坤,我说的对吗。”
锣鼓震天,响彻云霄,震耳欲聋,脚步声,呐喊声,鞭炮声,席卷整座油城。
此时沈七夜率先迈着步子越过了一座楼牌,这一座楼牌是由不知道的木头打造,双脚,双耳,双廊檐。
在廊檐之下还挂有一面大大的墙面,似乎是用黄泥与米糊黏连而成,在黄泥做的墙边上,正贴着几张海捕文书,正中间的那一张,贴着一张悬赏银钱一百两的画像。
银钱一钱可够买一个白面包子,雁国制,十钱为一两,十两位一斤,一百两的银钱换算成斤数,那可是整整的十斤的银锭,足够一家三口,好吃好喝三月。
财帛动人心,光是揭发便有如此丰厚的奖励,可见此人犯下了多大的祸事。
如果光从这一张海捕文书上看,画像中人与鲁统坤有四分像,可是如果去掉鲁统坤脸上那一道狰狞的刀疤,那么他们俩几乎是从一个娘胎里生出来的。
此时已是开春,一直绿头苍蝇飞到了鲁统坤的刀疤上,他一咬牙跟了上去,那只苍蝇迎风便飞走,飞进了臭水沟里,可见沈七夜分析的一点都没有错。
鲁统坤的这一道刀疤是新的,新的都还有淡淡的血腥味。
“你为什么不检具我,那可是一百两的银子。”鲁统坤在一次与沈七夜并排,愧疚难当的说道。
沈七夜脚下一顿,看了看四处没有丁勇,这才微微一笑道“因为你叫我一声哥哥,哥哥保护弟弟不是应该的吗?”
鲁统坤仿佛被闪电击中般,一股莫名的电流突然通遍了全身,哇的一声,鲁统坤投入了沈七夜的怀抱。,委屈的像的孩子。
“哥哥,我心里头难受啊,都是他们,都是他们杀了我的家人啊!”
“统坤,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先别哭,慢慢说。”
沈七夜将鲁统坤拉入了一条无人的小巷中,生怕他表现的过于激动引起官丁的察觉。
虽然沈七夜也能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但是事关鲁统坤的血海深仇,这其中的曲折与卑劣,肯定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的,否则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为何要隐姓埋名,自残面部。
“哥哥,还能是什么,官盗勾结,红衣大盗陆没有内应,他们怎么可能每一次都破城如此顺利。”鲁统坤鬼哭狼嚎了好一阵这才说道。
顺着鲁统坤的道来,沈七夜偶尔的插问,他大概明白了其中的故事,官盗勾结。
红衣大盗每一次都能破城或者趁虚而入,若是没有内鬼,那肯定是假的。
“那你杀了官家什么人,才会被通缉?”沈七夜追问道。
鲁统坤含恨道,“一什。”
雁国军制,一什便是十人,而且什长还是内气期,按照鲁统坤内气巅峰的修为,有心算无心,能一口气杀掉十人,确实也不是什么难事,怪不得追捕他的海文都贴到了边塞油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