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面暗香浮动,苏鸢半晌才回过神来。
她下意识地去拿之前婢女泡好的茶水,却是触到了一手冰凉。
凉的啊……苏鸢皱眉,眸中神色有了几分清明。
罢了,宇文拓既是未曾开口,那自己如今有孕在身,还是安心养胎吧。
如若说女配口中所述的,外面那些关于怎么传她的破烂事儿已然让她觉得厌烦。
那宇文拓被赐婚一事更是搅乱了她心中那一池湖水,愈想愈烦,故此心中竟是难得不想理会。
窗外不远处花枝自由伸展,有风席卷进屋内,苏鸢却是觉得闷得慌,竟是在屋里面难得地来回走了几趟。
此时的另一边,绿叶沙沙作响,宇文拓途经太子宫的花园,径直往书房方向走去。
东福跟着宇文拓身后,感受到宇文拓的暴戾情绪,一时之间倒是也一样不发一言。
两人不一会儿就到了书房,宇文拓脸上神色沉肃。
东福关上了书房的门,垂下头站着。
宇文拓在书桌后坐下,他拿出圣旨和懿旨,脸色明显比刚才更加不好看了。
“此事真是二者同心,也是难得。”说着宇文拓忽然嗤笑起来,闭了下眼,他再次睁眼却是果决神色。
“有的事情可以让他们如意,有一些事则是不能。”
东福抬眼,却是看到宇文拓手上不知何时竟是多出来一枚黑乎乎的虎符。
这是……东福瞪大了眼眸。太子殿下为了太子妃,竟是要舍了这兵权?
“太子殿下,这……万万不可啊!”
东福跪下了,原本在暗中看着的暗卫也是出来了。
“请主子三思!”
宇文拓看了看他们,眸中有黑色韵意滚滚。
东福见着往日在黑暗中潜伏的人都出来了,只觉得心里面仿佛多了一些力气。
“太子殿下,我们之前所做所有事情,都是为了复仇,您莫忘了。”
东福现下一副皱着眉苦口婆心模样,竟是看着比往日老成许多。
“多年大计,眼看报仇指日可待,东福求太子殿下深思其中利害,莫要感情用事!”
暗卫始终不过是一个办实事的,比之东福跟着身边难免要学会些油嘴滑舌,他是真的木纳寡言。但是暗卫磕头实实在在,语气沉重。
“太子殿下莫要忘了初心!”
宇文拓听着他们的劝阻,心里面不可能没有触动,他看着他们都是一脸沉重模样,不知不觉却是想起了苏鸢。
那女子张扬明媚,行事与旁人不同,最初是自己待她不善,而今自己一颗心却是早已沦落。
他,舍得吗?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
现在眼前有着一道选择题,无非就是江山与美人。宇文拓静下来,感知到自己的心砰砰跳动。
他舍不得她伤心……不然为何如此护她?心里面想法更加清晰,宇文拓再次开口已是十足肯定,话语之中那一股不容辩驳之意很是明显。
“我主意已定,你们莫要再提此事!”
东福与暗卫面面相觑,二人皆是心中叹息。
他们都是一路跟了宇文拓多年,报仇之事是宇文拓呕心沥血的渴望,如今宇文拓竟做如此毁自己心血举止,他们心中有些心疼。
为何纠结?行事为何反复?左右不过是心中有了挂念罢了。
“属下知晓!”
“奴知道了。”
两人异口同声回了话后,宇文拓挥退他们,想自己一个人静坐。
毕竟身处皇家,而今自己身份算得上是一举一动皆是棋局之中的每一落子,既是做了决定。
接下来,该如何做才能曲折达到自己的目的?这是宇文拓需要思量的。
宇文拓觉得心血毁去还可重来,旁人可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