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去想其它,而是快速地拿过了一边的外套,疾步跟在了闻卉凝的身后。
等他追上闻卉凝时,闻卉凝已经给许州南那边打了电话,并且说明情况。
“跃跃受伤了?”
“嗯!”
闻卉凝回答得轻飘飘的,但是语气非常的沉重,眼神中透露着一股怒意:“先去看看情况再说吧。”
傅司焕没说话。
关于跃跃的情况,当年闻卉凝带着跃跃回来没多久后,他就已经知道了跃跃的情况了,也知道,如果跃跃真的是因为受伤流血,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没想到,居然真的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傅司焕跟在了闻卉凝的身边。
他看着闻卉凝坐进车里的驾驶座,还在打着电话,二话不说地将闻卉凝抱了出来,在她怪异的眼神中,将她抱进了副驾驶座:“你现在情绪不稳,而且有很多事情要忙,我开车就可以。”
闻卉凝嗫嚅了两下唇角,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去往医院的路上,只听见闻卉凝一直都在联系医院,让医院血库那边做好准备,而傅司焕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有说。
从一开始,闻卉凝二话不说地离开,到后面,表现得就是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都自己扛着的样子,从头到尾好像都没有他的存在,他也插入不进去。
那一瞬间,傅司焕有的不是生气,也不是想要质问她,为什么到这种时候,完全想不起他的存在,而是满满的自责和亏欠——以前,他不知道她和跃跃在国外时,还能说情有可原。
可后面,她和跃跃从国外回来,在国内好像也没有过过一天的好日子,整天里不是在为这件事情发愁,就是在为那件事情忙碌,而他在这里面充当着的角色,竟是寥寥无几。
不知道怎么的,傅司焕一下就想起了网络上那种丧偶式婚姻和丧偶式育儿的事情,而他、闻卉凝和跃跃之间,好像真的都是这么一回事。
她习惯了扛下所有。
在发生事情时,首先想到的不是依赖着他来解决,而是自己再慌乱再恐惧,也要在这件事情上,稳定下来!然后尽最大的可能性,将这件事情解决。
都是被逼出来的啊。
她明明,也不过是很年青的年华,却已经习惯了将所有的苦楚都往自己的肚子里咽。
一路上无言。
等到了第一人民医院时,许州南也已经到了门口。
谁都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找到了跃跃所在的急诊室,让许州南去处理着这件事情,同时调动血库的事情,也在这个时候完成,倒是没有耽误任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