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什么?!”南子浔不禁大喝一声,几乎要冲上去拦住他。
祁辰一边继续着自己手里的动作,一边头一不回地说道“庄大人,麻烦让他闭嘴,谢谢!”
“你!”南子浔就要发作,却被一旁的庄严拦住,给他递了个稍安勿躁的眼神。桓柒是鬼医,既然他都没有拦着,那就说明祁辰的做法是有道理的。
待伤口处的血污稍稍被冲掉一些,她立刻用银针将伤口一点一点缝合,看着她手下熟稔的动作,桓柒眉宇间不由划过一抹深思,这种银针缝合之术他只在一本古籍上见过,不想这世上竟然真的有人会用……
没有去理会他们三人内心的想法,将夙千离身前的创口缝合好以后,她冷声道“桓柒,过来帮我把他扶起来!”
因为是贯穿伤,所以祁辰要桓柒过来帮她扶着夙千离,自己则在他身后的创口处也做了缝合,就在她收针的最后一刻,令人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伤口流血的速度明显变缓,渐渐地,偌大的一个血窟窿竟然奇迹般地止住了血!
“把纱布给我!”说着,祁辰朝身后伸出了手。
桓柒立刻上前将纱布递给她,看向她的目光已经从最开始的质疑变成了探究,一个十七岁的少年,懂验尸,能查案,还有一身高明医术,他究竟还有什么他们所不知道的本事?
旁边的庄严和南子浔心中也是同样的震惊,即便他们不是学医之人,可祁辰方才的动作他们却看得分明,那熟稔的手法和周身处变不惊的气度,即便是有着多年经验杏林老手也有所不及!
将纱布缠好后,祁辰松了一口气,道“好了,血已经止住了,只要接下来的一天内伤口不感染发炎,应该没有大碍。”
“你的医术师承何人?”桓柒盯着她的目光中有一丝隐隐的热切。
将他眼底那股强烈的求知欲看在眼里,祁辰淡道“我师父。”
据他所知,祁辰的师父也是一个仵作而已……桓柒皱了皱眉,接着追问道“你对他身上的寒毒怎么看?”
“没有看法。”
桓柒拧了拧眉,刚要再说些什么就被她冷声打断“我说没有看法并非敷衍于你,而是的确不精于此道,我是懂一些医术,但仅限于外伤。”
法医也是医,放在现代,随便拉一个法医出来都是名不错的外科大夫,但说到底,术业有专攻,学医之人也不是包治百病,你让一个外科大夫去内科坐诊,祁辰只想回两个字扯淡!
桓柒眼中划过一抹失望之色,抿唇道“抱歉,是我过于急躁了。”
祁辰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就要抬脚离开,却被庄严出声拦下,只听他道“那个,祁辰,接下来恐怕还要劳你在这里照顾千离,桓柒他要去配解药。”
祁辰微微蹙眉,王府这么多下人,为何一定要她留下了照顾夙千离?
见她皱眉,庄严忙道“是这样,我们这些人也不懂医术,更不清楚你说的那些个感染发炎是什么意思,这万一千离这儿有个什么变故,我们就是干着急也帮不上忙不是?”
“也好。”虽然不大情愿,但祁辰最后还是答应了。毕竟伤口是她缝合的,万一真要出了什么岔子,她就是长了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不是?
桓柒看了她一眼,丢下一句“玉肌膏可治刀伤。”便转身离开了房间,一头扎进自己的药房研究解药去了。
祁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在打斗中不小心被刀剑划伤的手臂,不由轻轻挑眉,这个鬼医除了脾气差了点,倒也没那么讨厌。
折腾了一晚上,天色已经大亮,简单包扎了一下伤口,祁辰捡了把椅子在床边坐下,撑着脑袋闭目养神。
巳时,“吱呀!”一声,门开了,桓柒端着药碗走进来,祁辰向来警醒,几乎是立刻就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