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辰却是果断摇头“不,这世上从来就没有什么巧合,所谓的巧合背后一定有人暗中推动。所以我坚信,这二者之间一定有某种潜在的联系,只是我们现在还没有发现。”
“庄严,你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祁辰突然问道。
得罪什么人……庄严仔细想了想,忽而说道“对了,有件事一直忘了告诉你,前阵子萧雯在居庸关遭到了袭击,险些被人绑走,回京的途中这些人又几次试图劫走她,但都被我及时拦下了。”
“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吗?”祁辰沉声问道。
庄严摇了摇头“看他们的身手习惯和行动方式应该是死士,但具体的并不清楚,不过我已经拜托子浔去查了。”
“他们之所以冲着我来,会和这件事有关吗?”事关萧雯的安危,他难免有些紧张地问道。
祁辰紧抿着唇“暂时还不确定,不过我猜对方应该很快就会有下一步的行动,为今之计咱们也就只有见招拆招了。”
“对了,祝一鸣被劫的事情你们是怎么知道的?”纪简忽然开口问道。
提到这个,庄严眉宇间也有些不解“今早起来,我发现门口被人用飞刀插了一张纸条,上面写了一行字——祝一鸣被劫。”
“姚大人也是如此?”纪简问道。
“嗯,”庄严点了点头,说道“我拿到纸条后原本是打算单独去大理寺找你们问问情况的,谁知刚一出门就碰上了姚大人,他也收到了这样一张纸条。”此案毕竟是由三司会审,姚远邀他一同前往,他推拖不得,再加上此事的确事关重大,便只好答应了下来。
祁辰直接把目光看向了他“纸条你带在身上了吗?”
“嗯,带了。只是可能对你们没有太大帮助。”说着,庄严便将纸条递给了她。
祁辰接过纸条一看,立刻就明白过来庄严所说的没有帮助是什么意思——纸条上用的是从印刷本里面剪下来的正楷字,莫说是字迹了,就连墨点都没有一个,纸页用的也是最寻常不过的宣纸,满大街都是。
祁辰又仔细嗅了嗅,发现上面并没有汨罗香的味道,也就是说,送纸条的人和做人皮灯笼的人并非同一人。
“那枚飞刀呢?”祁辰又问道。
“飞刀被我放在家里了。你们要去看看吗?”
“好。”
御史府。
看着廊下柱子上那道被飞刀刺入的痕迹,祁辰紧紧皱起了眉头,拿着飞刀来来回回比划了好几次,眉心却是越皱越紧了。
“怎么,这刀痕有什么问题吗?”庄严不解地看着她。
祁辰抿了抿唇,然后直接将飞刀递给了纪简“你看看。”
后者接过飞刀,目测了一下距离,然后走到约摸十丈开外的地方,反复试了一下角度,最后摇了摇头“以我的内力,这飞刀钉不到那么深。”
“什么意思?”庄严蹙眉道。
“这刀口深约三寸,且断口整齐,以纪大人的内力尚且做不到在十丈以外将飞刀钉入,对方又是怎么将纸条钉在这柱子上的?”祁辰眯着眼睛说道。
庄严恍然,而后又猜测道“或许对方是个内家高手?”
祁辰却是摇了摇头“这种可能性不大,你这柱子可是最结实的红木,越往里木质越坚硬,即便是你说的这个高手真的存在,想要悄无声息地把飞刀钉入柱子而不破坏纸条,也绝非易事。”
“你是怀疑有人近距离用工具把飞刀一点一点钉入了柱子?”庄严突然问道。
“或许,你这御史府也不是那么干净。”祁辰意有所指地说道。
庄严脸色微变,眸色愈发深沉起来“这件事我会好好查一查的。”
从御史府出来,祁辰和纪简迎面碰上了满脸焦急的元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