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夫子,笑了笑,落子如飞片刻间黑白交错,棋枰只有那么大,就算再各自为战也免不得狭路相逢。
黑白子终于碰在一起,借着便是疯狂的厮杀,提子渐多,夫子抬起手掌,这一子最终没有落下,他输了,很彻底,心甘情愿。
“嘿嘿,师父,您得多看看兵书了,别总和子宥那家伙似的,钻研什么谋算之道,那都没用,就和秀才遇上兵一样。”
“再来一盘,你看看有用没用。”
许是见不惯子瑜的嘴脸,许是想要给弟子涨涨本事,夫子收起黑白子,一子落下直取子瑜身前,自这一刻起,谋算便已开始,棋盘中的胜负不一定要棋盘内的棋子决定,同棋手也有着莫大关联,什么性格什么走法,子瑜不可能是子宥,子宥也不可能是子瑜。
这一点子瑜也心知肚明,深吸口气,落子夫子面前,依旧是光明正大,你算计你的,我算计我的,所有东西都在明面上,你想要什么就得付出什么,想要的越多付出的越多,付出的越多输的就越快。
夫子轻轻一笑,落子干净利落,围着子瑜的棋子轻轻一靠,一步不放。
子瑜抬起头,瞧瞧得意的师父,嘴角勾起,想了想说道:“老师,那个沈花怜可能有问题,那晚我可是见到了什么……”
“有问题怎么了,有问题也是昆仑的事,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好好下你的棋,别给我动歪心思。”
“昆仑也好书院也罢都是为了人间,昆仑若是没了,相当于秦国自断一臂,接下来的日子我书院也不好受。”
子瑜继续说着,细细思量着如何拖延认输,是的认输,单单这一步棋子瑜便看透了夫子剩下的路数,子宥的无赖走法,赢不了的。
夫子倒也不急,捋了捋长须,将手中的棋子放在天元位,轻笑着说道:“欲先取之必先予之,我们先得到那些就得护处这些,一个沈花怜而已能搅起什么风波,更何况她还在昆仑山!”
“一个沈花怜确实不够,若是加上凰焱山和南诺呢?”
子瑜靠在椅背上,毫不在意礼数,抛了抛手中的棋子,眯着眼眸,没人比他更明白取舍,更知道取舍,想要得到的更多第一步就是叫敌人以为他会得到的更多。
夫子满意的点点头,道:“你少算了两样,不仅有沈花怜、南诺、凰焱山还有洛阳,大夏!”
“洛阳,大夏……”
子瑜皱起眉头,缓缓脑袋,起身向夜色中走去,他明白,此间得失已经不由书院说的算了,现在书院没有什么能做,只希望最后得到更多的是昆仑吧。
匆匆数月,鹅毛大雪飘飘而落,书院的桃花依旧怒放着,朗朗的书声回荡,沈花怜倚靠在床边,拿着一本经书,不是品尝着桌上的热茶,很是欢喜外面的大雪。
这雪很大,大到不周山中都飘起雪花,山路上白茫茫的一片,引人入胜。
神隐之地中还是温暖的天气,云霄上的玉皇神像仅仅剩下半个,洛阳的时间也仅仅剩下半个时辰。
少年祖师依旧是老神模样,看不出丝毫惊慌,张钧宝看看手中的传信,多少猜到少年祖师的心思,他不想洛阳回昆仑,更不想南诺回昆仑。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洛阳的喃喃声惊醒谷尘,面色难看的南诺靠在树旁,望着洛阳,眼中一片平静,能出去也好,不能出去也罢,只要能同他在一起,那都是可以的。
界隙渐渐洞开,谷尘望向南诺,见她点点头,带着一种昆仑弟子向界隙飞去,洛阳封魔般的喃喃声忽地停了,轻轻一笑,被落叶淹没的天剑扶摇而起,剑落,整个虚空被尽数斩开。
洛阳爬起,灵力带动气血驱散身体的不适,大步上前将南诺抱在怀中,轻笑道:“辛苦了。”
“不辛苦,这点程度比起生孩子差得远……”
听着同以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