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与我爱女何干?这般坏她声名,你们是想逼死她!”
“死就死吧,与我何干?”洛阳撇撇嘴,言罢更是没好气的冷哼一声,恶狠狠环顾四下军卒,“我可不是子夜,动手前想清楚自己有几个脑袋!”
“呵,当我草原男儿是吓大的不成,你如此折辱于我等,我与你拼了!”
阿古塔瞪着虎目,怒发冲冠,推开塔纳大步向前,四下军士与他一起,高举弯刀重斧,恨不能将洛阳粉身碎骨。
“放肆!”
洛阳低吼一声提剑向前,不理会四下刀兵,直取阿古塔头颅,杀机凛冽。
不管他在这盘棋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也不管天师在他身上有着什么样的寄托,都该在此夜之后折戟沉沙。
当然,今晚要死的人有很多,阿古塔是第一个,那些制造幻冥星煞的大小单于也都跑不了,血债血偿是一方面,绝了他们野心是另一方面。
“阿弥陀佛,不看僧面看佛面,请两位停剑止戈!”
眼见拳剑相交佛光瞬起,随着轻声细语,四下升腾万朵金莲璀璨,那和尚硬生生拦在中间,拳剑同时收敛劲力,悬而不落。
蝶紫沫松了口气,心知阿古塔不用死了,她也不用回到那片荒山去,更不用面对那个整天苦大仇深的娃娃。
“大师,今天给您个面子,此事就此为止!”
洛阳收剑拂袖,转身欲行却被伊特格勒拦住,僧衣轻动,再诵佛号,“阿弥陀佛,施主,您落下东西了,烦请您捡起来!”
声如雷震,草原的汉子们尽数抬起头,凝视着身形枯瘦的和尚,再等,等那不可一世的剑仙低头。
洛阳却无退让之意,轻挽忘四悬于老僧身前,锋锐吞吐道韵,散开骇人杀机,“让开!”
夜风自四下呼啸而过,尖锐刺耳,好像有无尽恶鬼哀嚎不休,四下似乎不再是熟悉的草原而是传闻中的十八层炼狱!
“施主,您的东西掉了,还请您捡起来!”
伊特格勒毫不动摇,自顾自重复着方才的话,不只是夜空中,目之所及的地方都有金灿佛莲盛放,温暖,安宁,叫人想丢开刀兵,解开甲胄,舒服地坐下,纵情享受。
这感觉并未持续太久被一声铿锵剑吟震散开,夜更冷,不见洛阳动作,仙剑已然刺入佛光寸许。
化凡道韵与慈悲不断抵消,一时间平分秋色,大地就成了受害者,不断龟裂消沉,泥土翻涌如水,将伊特格勒半身埋葬。
这剑确实不能斩你,但可以压你,你可能没错,却也不对。
“施主,您的东西掉了,还请您捡起来!”
伊特格勒倔强着重复着,可以不出来,但为了草原必须得出来。
“就此为止吧。”长空忽有剑光闪过,戊辰御剑而至,看看情势,叹了一声,“收剑!”
洛阳撇撇嘴,收剑迈步,抬起的脚没等落下伊特格勒再度挡住去路,低眉轻诵佛号,重复着那句重复了不知多少次的话。
“阿弥陀佛,施主,您的东西掉……”
“敢问大师我什么东西掉了?”洛阳收剑出声,同时探手将塔纳摄到身边,瞥了眼失色花容,“是她吗?”
“不是。”
伊特格勒摇摇头,草原众人面色大变,没等出声听老僧开口,铿锵有力。
“施主的德行掉的满地都是!”
洛阳剑眉一挑,寸步不让,盯着倔强的枯瘦和尚,“敢问草原军卒大肆屠关时圣僧身在何处?”
“敢问草原肆意研制幻冥星煞时圣僧身在何处?”
“敢问咸阳城百姓因星煞痛不欲生时圣僧身在何处?”
这喊声带着恼怒,因为猜到伊特格勒的心思,暗地动容。
他应该对今晚的事不闻不问,可他偏偏挺身而出,还针锋相对,这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