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都说的不算,这种长生不老是你想要的吗?”
“不是,这天下是朕的天下,不是别人的天下!”
赢正闻声眉头轻挑,冷声开口,说着饮酒,不过喝了两口便觉得有些醉了,一股温暖的气流在身体中游走,酸痛许久的颈背腰膝从没一刻这般舒坦,疲倦被无限放大,本能轻意抵抗的困意成了难败大敌。
“老师,你说我能活着看到统一吗?”
“能,相信我,用不了三年五载,别看他们现在耀武扬威的,崩溃就是瞬间的事。”
“那国教应该给谁,我想给书院,又怕三教再起战乱。”
“你想给谁就给谁,有我在,天塌下来我给你扛着,地裂开来我给你补上,尽管放手去做,你是帝皇,一言九鼎,顶天立地,无所畏惧!”
“哈哈哈,无所畏惧,无所……”
赢正喃喃着趴在书案上,呼吸匀称,嘴角勾成弧度,做了个梦,回到从前。那时父皇还在,人间还平静,在一个很寻常的午后,杨柳依依,有公子乘车而来,身着锦绣,负手轻吟,十步一诗,百步一词,张扬意气,满城书香。
那公子堪称国士,却非人间客,而是山中人,朝游北海暮苍梧,乘风御剑笑风尘……
洛阳随手落下两三道韵,封好美酒,想了想又留下数坛,挥手迎来一本奏折,细细打量着,竟在言说议和割地侍敌之事,不由恼怒,望向门外,想想其中利益,叹一声,提笔书道:“小老儿满口胡诌,再有下次送你去西北开荒!”
提笔,换下一本,扫了几眼,文人墨客对已胜之战大放厥词,对你死我活的事满口仁义道德。洛阳剑眉挑了挑,再落笔,“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下一站你去,只若落败满门抄斩,可否?”
罢了鼓动灵力蒸干墨迹,再换下一本,说的是韩地民生疗养之道,读了几句洛阳放慢速度,至最后,瞥了眼官衔,撇撇嘴,取来一张白纸,书写一个名字。
雄鸡报晓,天际飘白,赢正伸个懒腰,对着桌上的仙酒浅笑,恍然惊觉奏折,取来一本细看,不由皱起眉头,连续换了数本,最后抽出最下面压着的白纸,看着几个人名,莞尔失笑。
此等情景落入境池,纸上的名字甚是模糊,邋遢道人看了许久,转而望向另一边的罗列棋子,细细沉吟,倒是不在乎能否彻底看上面的名字,那是另外的布局,两者间隔着玄兜宫,若是过不去,一且都是空谈。
当前最重要的是继续计划,调转矛头,将洛阳引到混沌去,借此瞒天过海……
“出发吧,不求你们能伤到他们,引走洛阳就够了!”
低沉且沙哑的声调透过传讯符落向混沌,短短片刻十六道辉光同时掠过虚空,直向着某处秘境,不掩骇人杀机,眨眼间便横渡虚空一次,仅仅三息光景已经临近那处沐浴着素白色辉耀的小天地。
靠坐在树下的南默老魔蓦然抬起头,望着混沌之外,瞥了眼盘坐的孙女,飞身而起,挥手间背后展开无尽魔焱,取缔素白色辉耀,将长空染成紫色。
“诸位,往日无怨今日无仇,敢问来此处是何用意?”
“南老魔,你等挡我通天道途,你说我来此是和用意?”为首的白衣老道双手翻卷,蓦然攥拳毅然发动攻势,一拳空间破碎,无量极光贯穿混沌。
“给我杀了她,不用担心是否暴露,也不需要在意长生药的问题,有我在,你们只会得到更好的。”
黑衣生灵在空明镜前开口,传音回荡在一众绝顶耳畔,身前有一副棋,同邋遢道人下得不差分毫。
运筹帷幄,料敌为先,这就是唯一的后发先至,这是敌人的刀,也是自己的刀……
余下绝顶闻声跟着动作,恶狼扑羊般前后扑向南诺。被极光笼罩的老魔眉头一挑,眼底充斥狠辣,挥手间催动四极都天棋,挪移虚空。